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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张小帅握紧拳头,朝着观星台的方向狂奔。飞鱼服的光芒穿透雨幕,与夜空中的星辰遥相呼应,而在他身后,棺材铺的废墟中,老王的铜铃正在雨中发出最后的嗡鸣,仿佛在为这场跨越二十年的阴谋奏响终章。
莲纹谜局
"王老板,"张小帅突然开口,指尖抚过棺钉冷硬的纹路,金属表面的缠枝莲纹硌得掌心发麻,"你方才说这钉子像宫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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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灌了口酒,喉结滚动发出咕噜声响。劣质烧酒的气味混着霉味在狭小空间里发酵,他用袖口抹了把嘴:"可不是!你这棺木板材稀松,接缝处连生漆都没涂匀,偏偏用了这种..."老人的烟袋锅子突然悬在半空,浑浊的眼睛瞪大,布满血丝的瞳孔死死盯着棺钉,"你问这个干啥?"
暮色透过破窗斜斜切进来,在棺木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张小帅注意到老王握着酒壶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泛白如骨。记忆如潮水翻涌:三日前在乱葬岗醒来时,自己怀中死死攥着半块玉佩,上面的缠枝纹路与眼前棺钉如出一辙;昨夜临摹飞鱼服上的符号时,砚台里的墨汁竟诡异地聚成莲花形状。
"随便问问。"他强装镇定地扯出笑,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毕竟从鬼门关走一遭,总想知道自己躺过的棺材有啥来历。"话音未落,老王突然暴起,酒壶狠狠砸向墙角,陶片飞溅的瞬间,张小帅瞥见老人后颈凸起的骨刺——那形状与飞鱼服上扭曲的毒蕈纹完美重合。
"不该问的别问!"老王的烟袋杆重重敲在棺木上,震得缠枝莲纹钉微微颤动,"城西义庄收来的东西,能有什么讲究?"他转身时,腰间的铜铃发出细碎声响,铃声混着更鼓声遥遥传来,已是戌时三刻。张小帅盯着对方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注意到其草鞋边缘沾着暗红泥土——那颜色,和自己昏迷时鼻腔里残留的血腥味一模一样。
子夜的梆子声穿透雨帘。张小帅举着油灯凑近棺钉,火光摇曳间,锈蚀的金属表面竟渗出黑紫色黏液。当他用银针挑起黏液,整口棺木突然发出嗡鸣,内侧未干的木炭画开始扭曲变形——那些临摹的符号与缠枝莲纹产生共鸣,在空中凝成半透明的星图轮廓。
"原来在这里。"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七八个黑衣人破顶而入,弯刀泛着幽蓝的光。为首之人掀开兜帽,脸上纵横的刀疤组成与飞鱼服相同的图案:"逆鳞者,交出星轨密卷!"张小帅在寒光逼近的刹那,突然扯下衣襟,胸口不知何时浮现的淡紫色纹路与棺钉纹路交相辉映,迸发出耀眼光芒。
混战中,老王举着油灯冲进来,烟袋杆甩出精钢软剑:"从密道走!去找..."话未说完,一支透骨钉穿透他的咽喉。老人倒下前,将半块玉佩塞进张小帅掌心,嘴角溢出的血沫里混着细小的鳞片:"白须白眉...观星台..."
雨越下越大,张小帅抱着飞鱼服冲进雨幕。怀中的布料烫得惊人,那些符号正在吸收雨水,灰紫色纹路化作流光窜向天空。当他拐进一条暗巷,飞鱼服突然自行展开,布料上的符号与棺钉纹路重叠,在空中勾勒出京城钦天监的轮廓。而在他掌心,老王给的玉佩与自己怀中残片严丝合缝,拼凑出完整的缠枝莲纹——那图案中心,赫然是一只睁开的眼睛。
莲纹疑云
张小帅扯出一抹笑,随手抓起块破布擦拭棺钉:"就是觉得蹊跷。我这种边缘人,死后怎会用上宫里的东西?"他压低声音,"莫不是...有人想让我死得不明不白?"破布摩擦金属的沙沙声中,缠枝莲纹上凝结的暗红痕迹被擦落些许,在油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老王握着酒壶的手猛然收紧,喉结滚动着发出干涩的响动。酒液顺着壶嘴溢出,在木桌上蜿蜒成细小的溪流:"少胡思乱想!这棺材八成是从哪个破落贵族家收来的..."话音未落,一阵惊雷炸响,雨水顺着漏风的屋檐灌进来,正巧浇在棺钉上。被水冲刷的纹路间,暗红物质突然开始蠕动,仿佛某种活物在挣扎。
张小帅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清楚记得,三日前从乱葬岗醒来时,指甲缝里嵌着同样的暗红色物质,混杂着水草与淤泥。此刻看着棺钉上的变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寒潭底部的水草缠住脚踝,青铜面具人腰间晃动的玉佩,还有自己被按进棺材时,最后一眼瞥见的缠枝莲纹钉。
"王老板对宫里的规制倒是熟悉。"张小帅将棺钉举起,让灯光穿透那些细密的纹路,"缠枝莲纹分九等,这种七重瓣的样式,按律只有三品以上官员能用。"他转头看向老王,发现老人后颈的皱纹里渗出冷汗,在火光下泛着油亮的光,"而您方才一眼就认出这是宫里的东西。"
空气瞬间凝固。老王的烟袋锅子重重砸在门框上,震落几片发霉的墙皮:"老子在京城混过几年,见过稀罕物件很奇怪?"他突然逼近,酒气喷在张小帅脸上,"倒是你,天天对着这些符号写写画画,当我不知道那是钦天监的禁纹?"
张小帅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结冰。飞鱼服内衬的符号此刻正在皮肤下发烫,那些灰紫色的纹路像是活过来般在血管里游走。他想起昨夜临摹时,砚台里的墨汁突然聚成漩涡,在宣纸上拓出与棺钉一模一样的莲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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