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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意被推出了隔离室,几分钟时间又进入了一个手术室,一堆医生围着他,无一例外全是beta。
“干什么?”他这时候得了短暂的清醒,拉住一旁的医生问。
医生道:“清洗标记。”
沈时意想坐起来,身后一个人按住他:“不是正好遂了你的愿吗?下周一也没几天了,提前清洗也一样。”
是闻倦。
沈时意感觉到他冰凉的指尖落在后颈,一股寒意从后颈蔓延到全身。
在特殊时期清洗标记有多痛苦,闻倦难道会不知道吗?这是从初中就开始讲的知识,他怎么会不知道。
“下周好不好,我还在发/情/期,求求你闻倦,求求你。”他拉住脖子后闻倦的手。
闻倦把他按下去:“不可以,你等得起,明憬等不起了。”
明憬?这两个字劈得沈时意生疼,所以又是因为明憬?
“我说了我不给。”沈时意没忍住委屈,怎么要利用他的人从来都不问问他要意见,给沈世昌的大儿子献血不是他自愿,给明憬腺体也要强迫他。
闻倦把他按在床上,医生正要给沈时意打麻醉,他伸出手道:“给我,我来打。”
医生没说话,把麻醉递给他。低头看着床上彻底不动的沈时意,没忍心转过了身准备其他药物。
枕头刺入皮肤其实没有沈时意想象中痛,麻醉剂一点点推送进沈时意体内。
“到此为止了,闻倦。”闻倦转身的瞬间,听见沈时意这么说。
清洗标记其实要不了多长时间,也不危险。只是沈时意处在特殊时期,麻醉对他来说也抵不了多少作用,一场小手术下来,他浑身是汗地被人推出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