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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意,你真脏。”闻倦退后一步,沈时意的手指从他衣角上滑下去,张开嘴盯着头顶的那盏灯。
半晌沈时意道:“你走吧。”
闻倦从病房里出来,医生现在门口,原以为要等一会儿才出来的人不过几分钟就出来了。
“这、这……”医生问,“怎么又出来了?”
闻倦阴鸷地看他一眼,他只能闭上嘴有钱人的事,他怎么能随意讨论。
从隔离区出去,徐未闻正推着明憬从病房出来……
“换腺体最晚的时间是三天后,当然越快越好,毕竟多等一会儿明憬的危险越大,你今天尽快把沈时意的标记清洗了吧,明天让他恢复一天,后天就换腺体。”
徐未闻给闻倦下了最后的通碟。
手术室里明憬后颈坏死的腺体正在被摘除,沈时意还在隔离室隔离。
所有的选择题都抛在了闻倦身上。
他夹着没有点燃的烟坐在一旁,徐未闻又说:“闻倦,你要清楚,这是你欠明憬的,你该还的。”
坐着的人一直没动,两根手指间的烟却落在地上。
“我知道。”闻倦苦涩的声音响起,徐未闻看见他站起来,向来挺直的背难得弯曲起来。
明憬病情变化得突然,再不换腺体,命悬一线。
闻倦在沈时意隔离室门口站了半天,给路过的医生说:“预约清洗标记。”
医生差点没被这句话砸得晕过去,“给、给谁?”
闻倦指着里面的人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