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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怪不得。”孟雪焉不愿厚此薄彼,转向我问道,“那桑念你呢,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啊,我现在没有工作,待业在家。”
我大方承认失业,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孟雪焉听了却显得有些不安,像是无意中提了我的伤心事。
她讷讷点头:“这、这样啊那也挺好的,给自己放个长假。”
地铁缓缓进站,中断了我们的交谈。
车厢里的人尽管不比晚高峰,座位依然有限,将唯一一个空座让给孟雪焉,我和纪晨风选择一人靠着一边车门站着。
假装玩手机,其实一直在偷偷看着对面的纪晨风,看他笔直的腿,看他修长的手指,和垂落眼帘时,鸦羽一样的睫毛。和我不一样,对方一上车就掏出了背包里的手语书认真翻看,似乎已经开始准备下一次的课程,完全没有理会我的意思。
就这么过了两站路,在经过体育馆站时,忽然涌上一大波刚看完球赛的球迷。各个脸上抹着油彩,穿着统一的服装。他们神情兴奋地聊着不久前才结束的比赛,完全不控制自己的音量,整座车厢变得拥挤且吵闹。
我被挤到了纪晨风的面前,或者说,我自愿被挤到了他的面前。
背后是球迷的热汗,眼前是纪晨风清爽的皂香。我微微往他更靠过去几分,近乎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胸口忽地被什么硬物抵住,我低头一看,竟然是纪晨风先前在看的手语书。
隔着厚实的书籍,纪晨风抵住我,拧着眉低声道:“你靠得太近了。”
怎么?用手直接碰我是觉得太脏了吗,一定要用书隔着才行?
“可是很挤啊。”我满脸无辜,在后背完全没有推力的情况下,又往他那边挤了过去。
纪晨风的肌肉紧绷起来,尽力地抵挡,却仍然被我找到机会抓住胳膊,贴住皮肉。
“抱歉啊,纪老师。”我笑着道歉,毫无诚意。指尖摩挲着对方结实的手臂肌肉,留下一道道暧昧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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