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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鸢不知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身份,心底的惶恐便不能控制。
海棠却笑眯眯说道:“王爷,奴家是海棠,您可去过金陵,那里景美人更美。”
沈婉鸢不愿当出头鸟,便愈发压低了她的身子,余光看到了绣金丝的长靴走向海棠。
正当她轻舒一口气时,冰冷如玉的手指倏然轻触到她的下巴,她下意识颤抖了一下,那人却以不容反抗的力气抬起了她的下巴。
她垂眸不敢望向贵人的脸颊,只听他淡淡说道:“孤喜欢安静的。”
沈婉鸢还未回过神 ,陆珩已然离开了花厅。而她们也被侍女们分别带到了一处住宿。
这是一处小院,侍女刚带着她行至门口,便离开了此处。
沈婉鸢心中带着几分疑惑,缓缓推开了半掩的房门。
淡蓝色的帷帐遮掩着房内的景象,如春般温暖的屋内里有着清雅的香薰,她心中如擂鼓般震动,整个胸腔都在颤抖。
她四肢冰凉,心底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但站在帷帐前久久都未掀开。
“沈姑娘不相信孤能帮你吗?”
帷帐的另一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沈婉鸢紧张的情绪在此刻灰飞烟灭,眼眶刹那间变得湿润,她重重跪地叩首道:“婉鸢叩谢王爷救命之恩。”
她曾想过短暂的一生会在教坊司中凋零,不会再过上正常的生活,读了那般多的书,话到嘴边只有笨拙的一句感恩之情。
“无妨,举手之劳,你祖父曾经教导过孤,现在也算是报了他的恩情。”
但陆珩接下来说得话,却使得沈婉鸢楞在了原地。
“沈姑娘,现在我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陆珩说完后,看着帷帐外的沈婉鸢,忽的陷入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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