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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太后笑了笑,“王爷莫急,只是哀家想把它先给你。”
我接过玉佩,只觉手掌传来一股温润之感,上有......白芙蓉图案。
“阿珏喜欢白芙蓉,这是他身边一个侍女留下的,你代为转交吧,也算是......”太后顿了顿,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看向我的目光里带着几分哀伤,“算是牵绊了。”
“陛下可知你此行,是为了遗诏了?”
“应是知道。”我轻言。
仲长卓抓住先帝身边的老太监时,曾听他交代,说是小覃子也知道此事,而他是萧珏身边亲信,我来此,应是瞒不住他。
太后叹道:“珏儿命苦。”
“娘娘何意?”
太后却不说话了,只进了内堂,少顷便又出来了,手中已然拿着一封诏书。
“你也不必困惑为何遗诏就这么堂而皇之放在哀家枕下,这本就是给哀家的。这世上知道它的人寥寥无几,你亦不该知晓。偏你知道了,平白添了孽障。”
我看着那封遗诏,不知为何心里阵阵发紧,一股莫名的不安逐渐在心中蔓延。
我接过来。
原并非遗诏。
只是一封黄纸固封的情书。
曰:
昔朕与卿卿,梅竹之契,情深意重。然前朝昏庸,昏君乱政,我为鱼肉,百姓苦矣,朕不得已,提戈而起,终得天下。
既得天下,欲立卿卿为后,明吾至心。然满朝文武,力阻此举,荐以公卿之女,朕思国基未稳,人心未定,故不得已纳之。
然吾心唯系卿卿一人。知卿卿为避世议,不欲世言纷扰,默承珠胎,朕甚怜之。女子怀孕,生死交关,吾愿他女为室生育,岂忍卿卿涉险!然苍天不仁,昔日卿卿产难,几经死劫,朕惧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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