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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的本份,我们东宫中的,若太子没福,我们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修仙修仙,必是同气连枝,必得顺应天意。”
风然微微惆怅,无奈道:
“只是不知这太子是天意,还是二皇子才是天意?”
三个仙望着东宫高墙外的青天,内心只恨道行微薄,只能坐等天意安排,半点也不敢逾越。
天上神仙日子也是易过,一个来月后,永夜身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无碍行走,而圆圆虽不见十分清醒,脸上的伤却一天一天地好了些。
永夜日日要费许多气力,拿水湿了帕子替圆圆细细拭开脸上的落疤,既怕带起旧伤,又怕拭不干净反捂热了伤好不快,那神情便专注得吓人,。
永夜将圆圆的容貌看得这般重,倒不是因为永夜看重相貌二字,像永夜生得这般好的人,身边的人长得好与不好素来都是陪衬,永夜被众仙捧惯了,自然觉得别的人相貌好坏无关紧要。只偏偏永夜对圆圆又如此在意,恐怕全因圆圆那日搽得吓人,永夜才晓得圆圆怀着为悦己者容的心思,不敢辜负她的情意,而永夜心底更深一层,隐隐盼望他治好的脸,正是他日日想念的。
永夜既被禁足东宫,又被解去司法度之职,便十分清闲,一面照顾圆圆一面便常常在房内练字。这日永夜在纸上才提笔写了个“珠”字,望了床上睡得沉的圆圆,只道这水丹太过霸道,也不知几时才能融入圆圆体内。
待两下不冲撞了,圆圆自然会醒。
永夜虽明白,却仍免不了担心,耽搁得愈久,心便愈乱,忽想起答应圆圆替她作画的事,便要亲自去书房拿纸墨颜料,好先备着。
却说永夜才捧着用石绿、管黄、南赭等几色颜料并些笔管器皿的,从书房折回来,却见房门大开,再一进去,床上空空,不见了圆圆的踪影。
永夜也不知是怕是惊,失了惯来的冷静,手上那些东西摔了一地。
闻声而来的春嫣几个,只见永夜脸色铁青,再看床上空无一人,一下便明白了,只忙要下去找人,东宫许多服侍的女婢都喊来了,正要闹得不可开交,却见角门那边踢踢踏踏一匹雪白的马缓缓而来,宝鞍良饰,马上还坐着一个容颜绝丽、乌发清散的姑娘。
那位姑娘坐下骑着一匹白马,手上还挽着一匹黑马的疆绳,两马并行,不缓不急,脸上还含着股天真烂漫的笑,那样的光华,与那园中所植的玫瑰树一般,绚烂而娇艳,令人移不开眼。
这时立在太子房门前的一干婢女皆是怔怔,永夜更是愣住,只喃喃出口,千回百转,却喊不出口“阿珠”二字。却见这像极了阿珠的姑娘见着太子,咧嘴一笑,松了挽黑马的手,一脚轻轻踢在马身上,道了句:
“把我师傅驮过来,你认得吧,长得最好看的那个。”
姑娘话未落,那马便极乖顺地向永夜而去,除了圆圆,谁又敢在东宫如此妄为?永夜望着圆圆也不知是喜是怒,只要发作,却又不忍失了圆圆脸上久违的笑,久久,只无奈叹了口气,手握在绝尘马的鞍上,轻盈上马,又对那些女婢吩咐了一声:“散了罢。”便微微调转了马头,朝圆圆行来。而圆圆看永夜愿陪她东宫骑马,便愈发胡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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