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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袍穿得整齐,往上只露出锁骨,和下面很小的一片白皙的皮肤。
他看到站在几步之外的越仲山,停下动作,站在原地,看了越仲山一会儿。
良久,才微微皱眉,收回眼神,眼睛和嘴角都有些下垂。
越仲山向前走了一步,看他没动,才继续走过去。
他很轻地碰了一下江明月的眼角,开口时声音发哑:“哭了?”
江明月的眼睛很红,越仲山看到的第一眼就开始想,他昨晚什么时候哭的,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又想,他哭了多久,什么时候睡着,自己都没有对他说一句对不起。
除了在床上,江明月没有真的哭过。
两个人关系最僵硬的时候,越仲山因为江明楷委托离婚律师迁怒江明月的那天晚上,江明月也是一下子被他吓哭。
流了一点眼泪,越仲山就什么蛮力都使不出来了。
他从江明月身上下去之前,脑袋里都是冲动和愤怒,但还是擦了擦江明月的眼睛。
越仲山不能让自己过多地去想江明月一个人静悄悄哭的样子。
就像他受不了江明月与除他以外的同性异□□往过多一样。
这一夜多少暴戾与害怕交杂的情绪,都不及此时他恨自己做了那件事,不是因为心里觉得它是错事,而是因为他惹哭了江明月。
越仲山又拿拇指蹭了蹭他眼角,像是非常舍不得。
江明月没说话,任他碰,低下了头,用头顶的一圈半发旋对着越仲山,但看上去不像昨晚那样抗拒。
越仲山就试探性把他抱进怀里。
他把手放在江明月的后背,发现江明月身上很凉,就抱得很紧,不再是那种绅士的抱法。
很久,江明月才在他胸膛里断断续续地说:“你也去洗一下,要早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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