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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敬事房的人离开,侍寝消息也传遍了整个后宫。
蔌和宫中,扶雪得了消息,有片刻的僵硬,许久,她转身进了内殿,将这个消息禀报给了娘娘。
良妃今日穿了一袭湖绿色织锦宫装,她病了一遭,眉眼多了些许愁绪,也余了许多说不清的温柔,往日的明艳仿佛褪了些许,却依旧让人看得移不开眼。
她是位众所周知的美人,病情也没能褪去她的风姿。
扶雪进来前,她正在对着铜镜梳妆,犹豫是戴玉簪还是步摇,等从铜镜中瞧见扶雪略有些犹豫沉默的神情后,她脸上神情一凝,稍顿,她松了手,玉簪和步摇都落在了梳妆台上,发出很轻的一声闷响。
她仓促地移开眼,问:
“是二妹妹?”
扶雪沉默,也是默认。
良妃半点不意外,如果是别人,扶雪不会是这么复杂的情绪。
半晌,良妃扯出一抹笑,她勉强道:“也挺好的。”
不论是她得宠,还是二妹妹得宠,都是邰家的荣誉。
而且,邰家的心思摆在那里,她这身子已经没用,不如二妹妹侍寝来得有利一些。
良妃这般安慰着自己,不肯对二妹妹生出嫉恨,只是当她对上铜镜中女子的视线时,她才发现铜镜的人脸色是那般惨白。
叫她的那些安慰借口都显得那么无力和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