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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老夫人安。”
“安安请祖母安。”
二人俯身下拜,沈安安记得祝南枝的叮嘱,看起来比昨日大方了些,总算让老夫人的脸色黑沉转阴。
她这才抿了抿唇,乖顺道:“妾身自知低贱,故而不敢性差踏错,只是明日夫人命我一同见客,妾身不得已,这才求老夫人劳烦帮我问问,管家何时能将妾身的赏赐清点出来,好让妾身置办一番。”
“管家都做了什么?”
老夫人心生不悦,任由祝南枝带着沈安安跪在堂下,问嬷嬷:“祝南枝还有带进门的嫁妆?”
“回老夫人,不曾。”
那嬷嬷心念一动,忽然想到了什么,俯身在老夫人耳边耳语几句,将自己不久前看到的转告给老夫人。
她眼珠转得极快,时不时偷瞄一眼祝南枝,直到老夫人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这才恭敬地退了回去。
脸上深如刀刻的褶子抖了抖,看起来刻薄又阴损。
谁让侯爷将赏赐给得低调,除却几个下人,没人知道祝南枝还不声不响地得了侯爷的赏,她出身不高连管家都敢起侵占的心思,怪得了谁?
“起来吧,”老夫人端坐上首,手腕高贵地抬了抬,“管家是为你好,清点出来自然会还给你,耽搁一时半刻的有什么好催的?我们平阳侯府不是苛刻下人的人家。”
祝南枝心中一凛,没想到老夫人居然甩手不干不接招。
这可是她的钱!是可忍孰……是也忍不了!
“老夫人,妾出身寒微倒没什么,只是安安,身为侯府唯一的子嗣,妾身不敢叫人小瞧安安,唯恐坏了侯府的名声。”
“故而才斗胆来请老夫人催一催,”祝南枝让自己显得温驯,“并非有意让夫人难做,是妾身思虑不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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