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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方不远处,那些身份尊贵的女子们正在尽情地嬉戏玩耍着,游戏已然接近尾声,她们开始陆陆续续地朝着外面走去。只见白露神色匆匆、脚步慌乱,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般从人群中小跑而出。她一边奔跑,一边焦急万分地在这群贵女中间来回寻找着靑菽的身影。由于跑得太过匆忙,她那慌慌张张的步伐接连撞到了好几位贵女。
“哎呀!你这侍女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走路都不看路的吗?”其中一名被撞的贵女面露怒色,高声呵斥道。
“就是啊!你如此冒失莽撞,究竟是哪家的奴才?你家主子平日里都是怎么教导你的?”又有一人附和着指责起来。
然而,此时的白露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人的斥责和质问。她用力挣脱掉那些试图拽住自己的手,目光急切地扫过四周,最终定格在了不远处的靑菽身上。于是,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跌跌撞撞地朝着靑菽飞奔而去。
跑到靑菽面前后,白露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抱住靑菽的双腿,颤声哀求道:“大姑娘,求求您快快救救我家良第吧!”此刻的白露面容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
一旁的谢绾之听到动静,定睛一看,竟然认出了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人正是白露。她满脸狐疑地走上前来,开口问道:“你不是白露吗?究竟发生何事了?为何会这般惊慌失措?”
面对谢绾之的询问,白露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稍作犹豫之后,她压低声音说道:“回大姑娘的话,我们良第她……她出事了。”说到这里,白露的声音略微颤抖了一下,然后继续轻声补充道,“侧妃她想要用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来诬陷夏良第。”
话甫落,身后便有侍女趋前,拖走白露,捂其口,沉声道:“见过四郡妃,此婢癫狂,未曾料到竟未看住,以致跑将出来。”白露呜呜咽咽,不住挣扎,目中渐红。“且慢,此侍女我识得,正巧我之侍女亦不见踪迹。我欲询问于她。”青蔬上前一步,用力拽回白露,面沉似水,缓声道:“谢大姑娘,此婢疯癫痴狂,莫要冲撞了你。”为首侍女微微一笑:“你们可是我侧妃妹妹的人?”青菽挡在白露身前,漠然道:“大姑娘,桃杏已被侧妃娘娘带走。奴婢亲眼所见。”白露在身后深吸一口气,言道。
“如此看来,是得去见见我那妹妹了。你们可否带路?”青蔬活动了一下手腕,面无表情地看着几位侍女。侍女们有些畏惧,相互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人说道:“侧妃早产了,得赶紧去通知叶嬷嬷。”很快,场面变得混乱起来。有侍女匆忙跑去禀报叶嬷嬷。“你们主儿都要生产了,你们还在此处,不去帮忙吗?若是有个闪失,你们怕是难以活命了。”青蔬靠近几步,沉声道。几位侍女咬了咬牙,转身离去。“你与她们说了什么?”谢绾之面露好奇之色,“你刚说完,她们便走了。”
靑菽沉默不语,紧攥着手中的纸条,上面赫然写着:死换活,狸猫换太子,谢念鸳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叶嬷嬷得知消息后,立刻派人禀报皇后,自己则领着太医和产婆折返回来。此时,谢念鸳已进入产房,里面的产婆早已开始接生。“见过叶嬷嬷。”春柳急忙上前拦住叶嬷嬷,恭敬地行礼。“侧妃人在何处?”“已经在生产了,嬷嬷稍等片刻。”春柳答道。“究竟发生了何事?怎会突然早产?”叶嬷嬷眯起眼睛,审视着春柳。
春柳的眼神飘忽不定,似乎不敢与他人对视,她结结巴巴地说道:“也许……也许是今天大家玩得太过尽兴、过于闹腾了一些,这才导致侧妃受到了惊吓,以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站在一旁的叶嬷嬷听到这话后,不禁冷哼了一声,脸上满是不满与怀疑之色。随后,她二话不说,便带着太医和产婆气势汹汹地朝着产房冲去。
见此情形,春柳急忙伸出双手想要阻拦他们进入产房,但她哪里能抵挡住叶嬷嬷的力量呢?只一下,春柳就被叶嬷嬷狠狠地推到了一边。就这样,众人顺利地进入了产房之中。
一进产房,众人便看到谢念鸳面色如纸般苍白,正静静地躺在榻上。她紧闭着双眼,眉头紧蹙,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嘴里还时不时地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声,看上去真像是正在经历一场艰难的生产过程一般。
叶嬷嬷见状,向身旁的太医使了一个眼色。那太医心领神会,赶忙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搭在了谢念鸳的手腕处,开始认真地为其把脉诊断起来。过了一会儿,太医松开手,对着叶嬷嬷点了点头,表示一切并无异常。
得到太医的确切答复之后,叶嬷嬷大手一挥,带领着众人又走出了产房。一出房门,叶嬷嬷便脸色阴沉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春柳,厉声问道:“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别再跟我说什么不小心之类的鬼话!”春柳听后,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然后连忙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回禀嬷嬷,此事乃是夏良娣伙同她身边的婢女所为啊!她们蓄意谋害侧妃,所以才造成了如今这般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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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叶嬷嬷那对三角眼微微眯起,斜斜地瞟了一眼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春柳,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去,把人给我带上来!”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没过多久,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夏良第和桃杏二人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押解着,一路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叶嬷嬷跟前。他们被迫跪倒在地,低垂着头,不敢与叶嬷嬷对视。
叶嬷嬷漫不经心地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着手腕上那只精美的银镯子,然后用不紧不慢、但又透着丝丝寒意的语气问道:“说吧,你们两个为何要谋害侧妃肚里的孩子?究竟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干的?若能老实交代,或许还能留你们一条活路;倘若胆敢有半句假话……哼!”说到这里,叶嬷嬷猛地一甩衣袖,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冤枉啊!嬷嬷,我真的没有做过这种事!”谢绾夏紧紧咬着牙关,脸色苍白如纸,仍然一口咬定自己是无辜的。因为她心里很清楚,一旦承认下来,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
“哟呵,嘴巴倒是挺硬的嘛!”叶嬷嬷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手上轻轻一挥。立刻便有两名仆妇抬着一张长长的木凳走了过来,另有几个人则用力按住拼命挣扎的桃杏,将她强行拖拽到远处空旷的地方开始施行杖责。随着一声声沉闷的击打声响起,桃杏凄惨的哭喊声也随之传了出来,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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