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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扇用破旧木板拼接而成的木门虚掩着,木门上还残留着往年没有撕干净的门神图案。余诚伸手推开木门,开合间响起吱吱呀呀的声音。院内一共三间土房,都是厚厚的茅草顶,两间正对大门,另外一间则是在右手侧,看贴着墙壁放着的一口两人合抱粗细的大水缸,这间应该就是厨房了。
余诚从最左边屋子开始看起,里边陈设十分简单,一套桌椅,贴墙根是木板支起的一张床,床上连一套被褥都不见,只铺着一层稻草。这环境,或许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更合适一点。又换了一个屋子,依然是一副惨淡光景,这家人是生活在原始社会吗,竟然一台家用电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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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用电器?余诚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一路走来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儿了,那就是现代社会的基石:电力。人们对平常司空见惯的事物总是习惯性忽视掉,所以一路行来,沿途都没有电线杆电线之类的东西,余诚却没有发觉,只是感觉到有些不和谐。如果这会儿还以可能是这地方太落后电网还没有接通当借口骗自己,那也太小看“基建狂魔”这个外号了。
所以,这是我穿越到古代吗?余诚这样问着自己。
“汪……汪……”隐隐约约有犬吠声传来,余诚顿时喜上眉梢,有狗存在,那是不是狗的主人也在呢?
急于搞清楚状况的余诚急匆匆顺着声音找去。走了大概百多米,终于看到前方墙角露出半截狗尾巴在风中晃呀晃的。余诚没敢直接走过去,这要冷不丁被狗咬上一口可就太冤枉了。于是余诚特意绕了个弯子,从侧边靠近过去,同时嘴里喊道:“有人在家……”那个“吗”字还没说出口,余诚就吓了一跳,眼前场景几乎令他毛骨悚然。
只见前方躺着一个人,旁边那条灰黑色的大狗正低头啃食着那人白骨都已经露出来的胳膊。那人面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应该是已经死了,离着十来米还有一只脖颈有伤的黄色大狗,应该是和黑色大狗争抢食物输了,又不甘心就此离去,所以就在不远处逡巡不去。
听到余诚的声音,正在进食的黑狗回头看到余诚,吠叫着朝余诚扑来。小时候经常与老家那几条恶犬打交道的余诚反应不慢,下意识便蹲下身子。黑狗本能还在,以为余诚是在低身捡石头,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扑上来,余诚趁此机会将工兵铲牢牢攥在手里,身体压低与这条黑狗对峙着。
这畜牲见没有石头砸过来,立刻萌生凶态,扑向余诚。余诚侧身躲避,同时手中工兵铲用力抡出,感觉是砸到了什么东西,耳朵里听到黑狗的一串哀鸣,却不及细看究竟砸到了什么位置,只匆忙将后背贴住院墙,以防被两条恶犬前后围攻,然后才放胆查看。只见那只黑狗头都不敢回,一路哀鸣着瘸瘸拐拐跑没了影,只在地上留下了一串血迹。至于远处观望的那条黄狗,看到黑狗受伤逃遁,也不敢再留,一溜烟的跑了。
赶走了恶犬,余诚长吁了口气,环顾四周一番,整个村子依然一片死寂。余诚忍着恶心上前查看地上的尸体,只见这具尸体身材瘦小,因为趴着,只能看到一头黑色的长发披散开来,如果把这身已经破损到看不出本来样子的粗布衣衫换成白色,都可以去演电视里爬出的贞子了。
余诚将尸体翻了过来,发现这具尸体虽然留着长发,却是个男人,约莫有四五十岁上下,确实是黄种人的面貌。余诚不是法医出身,能忍着恶心查看尸体已经是极限,再想从遍布啃噬痕迹的尸体上分析出致命伤,判断这名男子的死亡原因,那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这儿看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余诚便挨个农户搜过去,果然所有进去的房子都是人走屋空。如果说有什么收获的话,只能说余诚判断这村子的人应该是有条不紊的撤离。有用的物件几乎都被带走,只留下些如桌椅板凳,木箱衣柜之类的笨重家具。倒是在一户人家中翻到了一本书,是一本线装竖版繁体的史记,如果不是被翻看的破破烂烂,余诚都想把它当古籍善本收藏起来。这倒也验证了余诚关于穿越的设想。
最终余诚站在村子的一个大户人家门前,之所以说是大户人家,在于这家人的院门不像其他农户那样用几扇破木板拼成,而是真真切切的厚木铜钉,兽首门环。最关键的是这户人家的门上竟然还上了锁,不过这种锁是余诚只在电视上见过的长方形铜锁。
看着这把门锁,余诚响起自己穿越过来的经历,摸出那把罪魁祸首的钥匙失笑道:“你这可让我到哪儿去找能和这把锁相配的钥匙去啊?”话音刚落,就看到这把钥匙在自己的手中变换形状,最终成为一个顶端犹如枪支照门形状的长条,形状正好与锁孔相符。
余诚激动地手都有些颤抖,钥匙几次插不入面前的铜锁。当铜锁终于“啪嗒”一声打开,余诚近乎粗暴的将锁具扔到一边,使劲推开门,呈现在眼前的正是宿舍楼顶的玻璃幕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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