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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凝顺着台阶缓步向下,却停在了一楼和二楼中间的平台上。
她死死地盯着门口正在闹事的那一对母女。
那妇人穿着洗的微微泛白的衣服,看得出是前几年的样式,那少女倒是穿着光鲜,要不是那妇人头上戴着的那根金簪,怕是要被人认成是一对主仆。
碧蕊托着沈初凝手掌的胳膊感觉被手指狠狠地抓着,略微有些刺痛。
“小姐?”
碧蕊连唤了两声,沈初凝才回过神来。
“我没事,只是看那位夫人头上戴的簪子有些特殊罢了。”
碧蕊刚才的注意力一直在沈初凝身上,这才抬眼朝门口望了过去。
“是有些特殊,花朵金簪多做成牡丹样式,做成芍药的可不多见,芍药是牡丹的伴生花,又叫将离草,这寓意可不大好,一般首饰铺子可都不做这种花型的。”碧蕊说到这,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住了嘴。
“是啊,这样花型的簪子,一般都是定做的。”
碧蕊抬头看了看沈初凝,发现她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她母亲和秦贵妃同年出嫁,秦贵妃的首饰都是牡丹花型,而她母亲的首饰大多为芍药花型,寓意着一生都在秦贵妃之下,一生要为她所用。
她母亲和秦贵妃一个嫡出一个庶出,在出身上本就差了一截,后来一个进了皇宫当了贵妃娘娘,另一个嫁给国舅爷府上不求上进的三少爷,这身份上就更越不过去了。
让沈初凝难过的是,他娘明明已经从庆国公府出来了,为何还要处处听国公夫人的,甚至连她这个亲生女儿都可以不管不顾。
“碧蕊,那簪子,我瞧着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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