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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志见他们走远,咬着牙,强忍身上伤痛,缓缓起身。用手背拭去嘴角血迹,眼神透着坚毅。
他头也不回地朝着野狼谷方向走去,瘦小的身影在烈日下显得格外孤独、倔强,仿若在这残酷世间,独自承受所有不公与苦难。
野狼谷,如其名般荒凉孤寂,谷中仅住一户人家,便是徐天志家。他家房屋由粗糙土坯堆砌而成,墙体厚实笨拙,仿若默默守护这一方天地。
屋顶覆以土皮,被岁月侵蚀得斑驳陆离,不时有尘土簌簌飘落。
房屋四周以简易木栅栏围起一小块菜地,几株瘦骨嶙峋的青菜在微风中摇曳,仿若在诉说生活的艰辛。徐天志推开那扇摇摇欲坠、仿若随时会垮塌的木门,走进屋内。
屋内昏暗无光,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墙角摆放着一张破旧木板床,上面铺着单薄且补丁摞补丁的被褥,补丁颜色各异,仿若杂乱无章的拼图。床边有一张同样破旧的桌子和两只板凳,桌上静置着一些简单粗糙的生活用品,它们静静待在那里,见证着这个家的贫寒与困苦。
徐天志气鼓鼓地坐到板凳上,双手抱胸,小脸涨得通红,满心愤懑。此时,里屋传出一个男人低沉沙哑、仿若被砂纸打磨过的声音:“你又打架了?”
“没有,是他们骂我,还一起打我。”徐天志气呼呼地回应,声音带着委屈与愤怒,眼眶隐隐有泪水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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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里屋门帘缓缓掀开,一位头发灰白、仿若被岁月染白的中年男子步履蹒跚地走出。他便是五年前抱走婴儿的徐老三,当年的婴儿如今已长成眼前这倔强的小男孩——徐天志。
徐老三头发蓬乱,仿若被狂风吹拂许久未打理。身着一套灰色破旧衣裳,上面布满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补丁,补丁线脚松散,磨损痕迹随处可见,衣角线头随风飘舞,仿若无声诉说生活的窘迫。
他身形微微佝偻,仿若被生活重担压弯脊梁,面容憔悴。右臂袖管空荡荡地垂于身侧,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摆动。他略带无奈地瞥了一眼徐天志,眼神透着疲惫与疼惜,继而幽幽叹了口气,这叹息仿若承载无尽忧愁。
“日后莫要出去,免得再受欺辱。”他边说边迈着沉重步伐朝门外走去,脚步拖沓无力。
“我才不呢,我要出去报仇。”徐天志狠狠瞪了他一眼,双手握拳,恶狠狠地说,眼神透着不屈与倔强,仿若要与全世界抗衡。
“你敢!再出去我打断你的腿。”徐老三猛地转身,眼神瞬间冷峻严苛,厉声呵斥,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徐天志心有不甘地瞟了徐老三一眼,见他神情严肃,虽满心不服,终究没敢再吭一声。他低下头,双手紧紧揪住衣角,仿若压抑内心的愤怒与委屈。
夜幕仿若黑色绸缎,轻轻覆盖这个小家。徐天志躺在床上,双眼圆睁,凝视漆黑屋顶,满心皆是白日受欺的委屈与无法报仇的愤懑。那些孩子的嘲笑与打骂声仿若仍在耳畔,不断刺激他幼小的心灵。
突然,他听到屋外传来轻微响动,仿若夜猫踱步,轻柔神秘。徐天志心头一动,悄然起身,小心翼翼,生怕惊扰这寂静之夜。他轻轻走到窗边,透过窗缝,紧张又好奇地向外窥探。
只见徐老三静静伫立在院子中央,月光如水,洒在他残缺的身躯上,仿若为他披上一层银色披风。他高举左手,手中竟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弯刀。那弯刀在月光下闪烁冰冷光芒,仿若诉说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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