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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空无一人,齐惟听到淋浴间有水声,放下东西往里间走了几步,刚撩开帘子水声也停了,高琅裸着上身,仅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擦着头发从第三间淋浴室出来。
察觉室内多了另一到气息,高琅以为是其他同事,走到柜子里拿出吹风机吹头发。
齐惟也不着急喊人,倚在门边欣赏帅哥出浴图,直到轰嗡嗡机器运转的风声停止,他才抬步上前,在接近高琅两米的距离时,一股熟悉的男士香水从身后袭来,高琅只需一闻,就知道谁来了。
他的动作没停,低头把后脑勺的头发拨了几下,抽掉吹风机插头,在身后多了双深咖色皮鞋时,后背也爬上一股暖意。
齐惟笑着伸出手指在他后腰上勾了下:“surprise——艹!”
话没说完,他就高琅反压在冰冷的瓷砖上,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冻得一个激灵,墙上水蒸汽带来的水雾把他身上的衣服也蹭湿了,最重要的是,被高琅反在后背上的胳膊剧痛无比。
“高琅!你谋杀啊!”
“齐先生?”高琅惊讶道,但手上的动作没有松,依旧扣着他的手腕。
齐惟说:“撒手!”
高琅赶紧松开往后退了小步,齐惟捏着手腕转身,见到人的那刻,他分明看到小保安眼里闪过惊喜,下一秒脸就冷了下来,跟翻书似得把所有情绪藏在半湿的刘海后,往常发亮的双眸也布满灰调。
看他这个架势就知道人闹别扭了,也没管发疼的手,探身凑到高琅身前:“生气了?”
许是两人靠的很近,高琅透过他身上的香水味嗅到其中另一股味道,不属于齐惟的,甜腻到发晕,闻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垂在身侧的手指神经似得颤动了几下。
他往后退开,垂下脑袋说:“齐先生说笑了,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听听这阴阳怪掉的语气,还说没生气。
好脾气道:“还说没生气,给你发消息也不回颂兰亭那边你也不去,这不是跟我闹别扭是干什么?怪我怪我,那天招标会结束带着大家出国庆祝忘了跟你说,别生气了成不。”
高琅掀起眼皮看着他,一扫先前的热情,神情十分冷谈的避开他的手,“齐先生,请您放尊重点,我还在上班。”齐惟不以为意,继续说:“我可是刚下飞机就来找你,身上都臭死了,眼睛都累的睁不开,你看。”
说着凑到高琅眼前朝他眨了眨。
齐惟的精神劲确实没之前那么足,风尘仆仆赶路,加之招标会前夕连续加班,虽然在国外玩了好几天,但人一直没好好睡上一觉,跟高琅说的也是真的,他现在确实很累,精神紧绷过久,一旦松下,就算是超人也难免不会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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