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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宋淮书抱着睡醒的陆星沂朝这边走了过来。看到仓房里眼睛微红的季月桥,宋淮书还当是陆政安又对季月桥动手了,忙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这几日星沂有点咳嗽,你去给她回屋把披风披上。我等下去趟后山,早饭你们就先吃不用等我。”
听到陆政安的话,宋淮书便是有些担心也不好多问。乖顺的应了一声,便抱着陆星沂出了仓房。
一旁的季月桥嗅着陆家灶屋里飘出来的饭菜香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有心想要跟陆政安撕破脸闹上一场,可想到昨夜陆政安对他下手毫不留情,清楚自己真的敢这样做,陆政安的手边的棍子,也绝对不会只是是单纯的放着玩儿的。
抬眸见陆政安神色未动,季月桥在心里权衡一番后,觉得韩信尚能容忍胯下之辱,他只是暂时向陆政安低低头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于是,做好心理建设的季月桥抬脚走出了仓房,回头见陆政安还站在原地,头颅一摆,对陆政安豪气地说道:“不是要干活儿嘛,走啊。”
陆政安看他的表情,不禁有些好笑,拿了麻绳和斧头带着季月桥便往后山走去。
虽说季月桥不满意陆政安安排他干活儿,可跟着陆政安上了山之后,季月桥就跟出了笼的小鸟一样,背着背篓四处的溜达。总觉得看什么都新奇,好似从来都没有见过一般。
陆政安见他如此也不去管他,将路边被风折断的树枝从枯叶里拉出来,修去枝杈理成一堆。
而新奇够了的季月桥看了会儿陆政安,也学着捡些枯木往背篓里塞。不多会儿,季月桥背来的背篓便被塞得满满的。
似乎是有意同陆政安炫耀,季月桥在将背篓装满之后,状似不经意的从他面前晃了两圈。一直埋头干活儿的陆政安在他从自己面前溜达了两圈之后,这才俯下身将柴火打成捆,头也不抬的对季月桥说道:“既然背篓装满了,那就回去吧。”
说着,陆政安将麻绳打好结,抬脚来到季月桥的背篓前,一把将背篓提到了季月桥的面前。“背上,走吧。”
季月桥原以为这些木头轻飘飘的,自己背着一背篓的木柴不过是小菜一碟。
然而,当他跟着陆政安只走了十多米之后,便感觉肩膀都要被后背的背篓给勒断了。看着陆政安拖着比他多不知道多少倍的柴火健步如飞,季月桥怎么也拉不开这个脸让他停下来休息。
将近三刻钟后,季月桥终于同陆政安将柴火背回家。等到卸下背篓的那一刻,季月桥只觉得他去世多年的祖父都在向他招手了。
季月桥也不顾地上是否腌臜,一屁/股坐在堂屋的台阶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正在屋内哄着陆星沂玩儿的宋淮书和宋兰氏,看着屋檐下被累的脸色发白的季月桥,不禁有些担心。
两人本想上前看看他的情况,但想到陆政安之前的嘱咐还是停住了脚步。
陆政安将拖回来的柴火扔进柴棚,打水将手脸洗干净后,拿着布巾一边擦拭脸上的水,一边来到季月桥面前。
抬脚踢了踢他的叫,开口道:“就这么一筐柴不至于吧?去洗脸洗手,咱们该吃饭了。”
一听终于要吃饭了,季月桥感动的眼泪差点儿流了下来。嗅着厨房里隐隐飘来的香气,季月桥咬牙强撑着打哆嗦的两条腿,一步步往木盆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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