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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雾秋喜欢穿面料柔软的衣服,抱起来很舒服。直到护士推着推车进来,我才放开他,躺回去等着吊水。
像是还记得我随口编的“怕疼”一样,林雾秋握住我另一只手,安抚地拍了拍我的手背。
莫名其妙的,我感受到一种久违的类似于母爱的温情。仔细一想,“长嫂如母”难不成就是这个意思……呸呸呸,祁翎,你有病。
我摇摇头赶走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刚好护士把针头推进我的血管,林雾秋看到了,问:“怎么了,很疼吗?”
我睁开眼睛,扁扁嘴说:“不疼……”
然后我看见护士露出一个明显嫌弃的表情,说:“好了。”
林雾秋点了点头:“谢谢。”
护士眉头舒展,刚才的嫌弃一扫而空,微微一笑说:“不客气。”
我抬起手臂,因为皮肤苍白且瘦,血管很明显,每次吊水扎针都很容易,往往还没意识到就结束了。
但手上连着针管,我不能再乱动,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开始百无聊赖地刷手机。
我这届算上我,一整个专业只有12个人,所以大家关系不错,每次不管在网上po多么无聊的东西,都能得到可爱同学们的热情评论。
我打开消息列表,一条一条回复。
林雾秋始终认真地写他的教案,偶尔看我一眼,见我劈里啪啦地打字,随口问:“在和谁聊天?”
“和同学。”我答。刚说完屏幕上跳出一条宋禹川的消息,问:“雾秋和你在一起吗?”
奇了怪了,不问他老婆来问我。
我点开对话框,欠嗖嗖地回:“嫂子陪我在医院。”
手机那头沉默片刻,问:“在医院干什么?”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做”“产”“检”
宋禹川不说话了,我猜八成是在骂我。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终于想到怎么贬损我,屏幕上跳出一条:“你最好是能生。”
我正要反击,他又接着发来一条冷冰冰的“雾秋不接电话,让他看一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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