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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最后把名额给你,就算我赢,”段司宇眉梢一挑,“你敢不敢赌?”
又一次赌约,如同游戏。
但并没有筹码与惩罚,只为放松他的心情。
最后一丝紧张被泯灭,颜烟勾起笑,答应,“好,我跟你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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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方便武剑毅,见面地点离对方的住所较近,一家私房菜餐厅的包房,新中式装修,环境清净。
颜烟本不想如此夸张,但转念一想,武剑毅既然把时间定在周末晚上,或许不止为检验他,还为与他闲聊叙旧。
他毕业时,武剑毅不过四十多岁。
而今,他迈入三十,武剑毅也将近五十。
坐下后的第一句,武剑毅就说:“我还以为,你要等博士毕业了再来‘通知’我。”
语气中带着责怪,应是有相识的人‘通风报信’,武剑毅明显知道他联系过外校导师的事。
颜烟诚实解释:“我对自己没有信心,所以先联系其他导师沟通练习,到最后再来联系您。”
他不遮掩,直白说实话,武剑毅反倒不责怪了,只问:“为什么没有信心?”
工作、年龄与胃癌。
毕业后的事,颜烟一一简短解释,弱化段司宇的存在,更多聚焦自己,说明想继续读博的原因。
武剑毅听完,蹙着眉问:“你对象的父亲,是段玉山?”
颜烟根本没提段司宇的名字,武剑毅竟直接点出段玉山。
段玉山是杰出校友,年年给母院捐赠基金,特别在段司宇入读艺术史论那年,段玉山气得直接捐了栋楼。
此事广为流传,教职工之间,段玉山名声籍甚,年纪大的或不认识段司宇,但却知道段玉山。
“......是。”颜烟垂眸,胸口无端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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