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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胜礼这个手术做了五个多小时,被推出手术室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他人还没醒,好在手术很成功,其它的等病理结果就行。
岑知远靠着墙放松下来,才觉自己背上全是冷汗。
将人送去病房安顿后,他们一起离开。
入夜以后的医院走廊很安静,岑知远的心思大约有些飘忽,走得很慢,岑致森停步等他:“你在想什么?”
岑知远的思绪被拉回,对上岑致森如同审视的目光,顿了顿,问他:“爸只是做手术而已,家里那些人就想着分遗产了,岑致森,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岑致森没有回答,沉默看着他。
岑知远镇定回视,坚持问他要个答案。
“如果一定要说,”岑致森平静道,“我们家的家产,别说分几个人,分几十上百人也绰绰有余,钱再多都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岑知远笑了,是那种略带讽刺的笑,他站在那里,整个人显得冷淡又疏离:“岑致森,你是在提醒我没必要跟你争吗?再多的钱确实只是一个数字,但岑安老大的位置只有一个,为什么你可以我不可以?
“以既得利益者的姿态说这些话,你不觉得可笑吗?”
目光纠缠着无声对视,岑致森不争辩,岑知远也不再说。
窗外下了雨,那些潮湿黏腻的因子浮动在空气里,让人不自觉地心生厌烦。
岑致森收回视线:“走吧。”
在住院部大楼门口,他们被迫停步,都没有带伞,雨势渐大,车停在露天停车场,走过去还要好几分钟。
所以岑知远总是讨厌下雨天,每一次碰上留下的都是不愉快的记忆。
“你也是自己开车来的?”岑致森问他。
岑知远心不在焉地点头,这雨看着一时半会地不会停,他已经打算冒雨走了。
岑致森拉住他:“先等会儿,雨太大了,不能这么走。”
岑知远回头,岑致森松开手:“你在这站着,我去借伞。”
他甚至没有给岑知远拒绝的机会,转身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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