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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珵把季初晗的试卷掀在一边,他挺有涵养的,唐建业没教给他的他在电视里学了个七七八八,没有一把揉碎那几张破纸,就算学有所成了。
他用手指了指题上红笔划过的斜线,彷佛什么也听不到一样垂头看着自己的卷子。
秦淑容忽然不作声了,母子悄声分庭抗礼,输赢都在宋瑜手上。
宋瑜只停顿了几秒,对着季初晗沉声道,“你再做一套卷子,我给你哥先讲。”
唐珵握着中性笔的两根手指慢慢放松,不易察觉地笑了一声,他有些得意地看着季初晗,从这以后季初晗再来多少次他都不怕了,在宋瑜这里,他输不了。
秦淑容没说话甩了门出去了,宋瑜多余的话一句也没说,低头挨个儿给他讲卷子上错了的题。
“哥,我想喝水。”
宋瑜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眼唐珵,他语气虽然认真眼睛里却藏不住心虚,宋瑜撂下手里的笔去楼下倒水,季初晗吃惊地看着他们,不敢相信唐珵真敢提要求,更不敢相信宋瑜真就去给他倒水了。
宋瑜倒了两杯水上来,递给季初晗一杯后,把另一杯放在了唐珵跟前,“喝了好好听课。”
四十度的温水,唐珵抱着杯子磨磨蹭蹭地就喝了两口,宋瑜靠在沙发上眯着眼打量他。
那眼神的探究意味十足,大概想掀开唐珵的天灵盖,看看他脑子里的构造还全不全。
唐珵忽然回头,试探道,“能吃你带回来的蛋糕嘛?”
刚说完,唐珵就赶紧低头看着书,想起临走宋瑜和他约法三章说学习永远大于谈情说爱,他答应的义正言辞,现在却转头就食言了。
身后的声音似乎冷静了几秒,宋瑜慢慢靠过来刻意压低声音,语气里有几分摸不准唐珵想干吗的无奈,“吃了蛋糕专心点听课,行吗橙子?”
不光季初晗,连唐珵自己都讶异于宋瑜真的会满足他的无理要求。
人一辈子总有那么一段春风得意的时候,后来回想宋瑜从这里就开了迁就的头,以后步步退让,怎么能叫唐珵不得意。
吃过晚饭唐珵收拾碗筷进了厨房,宋怀晟不在家方平是从来不沾阳春水的,所以唐珵也习惯了顺手把池子里的碗洗了。
秦淑容追到厨房,特意趁着唐珵一个人的时候开口道,“珵珵,能和妈妈聊一会儿吗?”
唐珵刚把洗洁精挤在海绵上,闻声只能停下手里的动作,到了这会儿他还是不大狠得下心来,任由秦淑容百般殷切但得不到回应,想了一会儿用毛巾擦干净手,“怎么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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