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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陆明明小朋友送上回家的公交车,陆野顺路拐回单位值班。
离下午上班还有一小会儿,队办公室里安安静静,只有一位值班老民警窝在工位上,盖着外套打瞌睡。陆野打量了他一会儿,放轻脚步进了屋,还没等坐回工位,就听见对方一波三折地咳了一声,紧接着拉低外套瞥了他一眼,幽幽地问:“上哪去了?”
“哟,师父,您没睡啊。”陆野乐了,干脆放开手脚,大大方方地走过去,从兜里摸出烟盒,让给对方一根烟,笑着说道:“这不正好午休么,就接我侄女放学去了——反正她上学的地儿离得近,半个小时不到就回来了。”
周末值班按理要坚守岗位二十四小时,但午晚餐时有个四十分钟的休息时间,离岗也没什么所谓。那老民警抬头看了陆野一眼,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然后从他手里接过烟,伸手往自己桌洞里掏了掏,丢给他一个什么东西。
“去就去,干什么像做贼似的。”他没好气地说:“没来得及吃饭吧,赶紧垫补一口。”
陆野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接,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怀里掉进来的是一个皱巴巴的肉松面包。
他顿时扑哧一乐,也不客气,顺手撕开包装袋,恭维道:“还是师父疼人。”
陆野昨天刚调回原籍,按理说,今天不用这么着急忙慌地被排值班,但偏偏昨天晚上市局突击扫毒,区分局队里的大部分民警都被抽调去忙着审讯押人了,队里值班人手不足,只能把他拉出来,临时顶上。
不过新城区这边不比市中心,人口没那么密集,产业类型和人口居住模式也相当简单,相比之下警情比市中心的数量要少不少,值起班来也不算太辛苦。
一整个下午过去,陆野也就跟着李志文出了三回警,两次是斗殴事件,一次是儿童走失案——后者还是个乌龙,出到现场之后找了一圈才发现,人家孩子压根没丢,就是跑到商场另一边去看棉花糖小火车的巡演了。
陆野照例拦住了哭哭啼啼要打孩子的家长,又顺便教育了一下乱跑的小朋友,然后轻轻松松地收工,回程路上还跟李志文感慨,说要是以后值班都是这个工作强度,那他做梦都能笑醒。
“你可别落嘴。”李志文说:“小心怕什么来什么。”
陆野是个唯物主义者,从来不信玄学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闻言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往心里去。
然而老民警的生活经验确实比年轻人丰富一点,陆野舒舒服服地过了一整个下午,一到入夜,警情就邪了门似的,猛然找上了门。
“接警台转接,武威路18号卖淫嫖娼。”李志文从门口进来,伸手敲了敲陆野的桌面,说道:“报案人说,这半宿男男女女来来去去地进去好几个了,怀疑是有组织行为,过去看看。”
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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