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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拜见皇后娘娘。”我心中一惊,赶忙揖礼。
“据儿,剑术习的如何了?”卫子夫温柔地拂着刘据的发顶,她的声音极为好听,就像山中的泉鸣,怪不得当年刘彻能一眼便看中她,想来也是为她的歌声所触动。
“舅舅教的都学会了!”刘据举剑比划着。
卫子夫轻轻一笑,指着那片草坪道,“你先过去,母后一会便来。”
刘据眼巴巴地望着我,毕竟是个孩子,转身跑了过去,冉乐的目光向这边扫来。
“你随我来。”卫子夫收敛了笑意,那是一个皇后应有的高华气质。
她带我走到一棵古松之下,绰绰宫影隐在树梢之外。屏退了宫女,她回身注视着我。
我一时忘记了身份,她如今已有将近四十的年岁,尽管保养得不错,却已露老态,相比之下,刘彻要显得年轻许多。
可她的目光那样宁静,静地好似不染纤尘,这个荣宠一身的歌女皇后,当年会是怎样的绝世风华!
“即来到这未央宫,便由不得已。”她幽然开口,缓缓踱到我身旁。
我望着远处的宫阙,并不做声。
“前尘旧事,再无瓜葛。”她加重了语气,伸手抚摸着我的伤疤。
“我…奴婢,知道。”我怎么会不懂,从此萧郎是路人,路人也算不得。
“你若不放下,陛下便不会放过。”当日在公主府,她见过我和霍去病在一起,那是她的外甥,她怎能不介怀。
松枝落簌簌落下,明白,我都明白…我和他再无可能,最好也再无念想,我幽闭一生,他战死沙场,我们的命运早已被注定,我只是不甘心,不能够!
“以色事君,色衰而爱弛,你自当珍惜。”她优雅地走了出去,纤弱的身影,在粼粼风中,苍凉落寞。
回到永巷,子阑姑姑看我情绪不高,并未多问,我一直留在浣衣房洗衣服,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如今能和我说话的人,也只有冷宅里的那个女子。她的咳嗽愈来愈厉害,这几天下来,我再也没听到她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