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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谈笑着入了座,并没人听到他们说话儿。
如蔓只瞧他那眼神,遂在心里暗暗啐了,方才差点被他文雅的模样骗了,这纨绔姿态,断是改不了的了。
自家还是离得远远儿的,莫要沾了才是。
“行之坐这边儿,离我也近些。”太太仍是热情不减。
如蔓抬头一瞧,大太太指点的座位,正是挨了二小姐秦婉蓉的。
☆、桂花酒,登徒子
如蔓从未见过大太太这般神色,她是个极冷静的,喜怒从不于形色上面儿。
可今日,她端的有些不同,从那眼角眉梢见错落下来的,是一种难以言表的了然。
似是锐利,又十分温和,温和的像瞧见了自家孩子,又像那鹰隼发现了猎物。
当大太太目光划过王公子、秦婉蓉,尔后匆匆掠过一旁的如蔓。
她忽然生出一丝恐惧来,忙地垂下了头。
“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了。”王行之就挨了秦婉蓉坐下,瞧那样子,两人应是相熟已久。
可秦婉蓉脸上淡淡的,客套了几句儿,并不上心,反倒是一直将那秦少芳望了。
如蔓虽知她与秦少芳自幼相好,想来感情却不一般。
可秦婉蓉真真是个娇惯紧的富家小姐,竟是连样子也不屑得做上一做,全凭心意了。
王翾一招手儿,将如蔓唤道她身旁坐了,另一边儿挨着秦雨菱。
“内弟久不来府中做客,咱们去年儿留酿的桂花儿酒,如今还在地窖里放着了。”秦孝言先亲自把了鹤颈金瓶壶,先打王行之起头,一一添了酒。
王行之拈了白玉杯,微微一站,算是谢了意,“姐夫家的酒,自然是越陈越香了的。”
他径自先干了一杯,又接着满上,才算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