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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母亲美得,让他痴迷,像旋涡一样把他卷了进去,拉扯着他,让他晕眩。
他离开座位,一声“孩儿见过母亲大人”,弯腰行礼,表现得毕恭毕敬。
实则主次早已易位。
过去,相比榆木疙瘩般只晓得闷头修炼的大儿子韩云涛,小儿子韩云溪这从一而终的恭敬的姿态,是如此让姜玉澜感到受落。
现在?她只感到恶心丑陋,全然是惺惺作态,所以,她根本不管韩云溪做了什么,而是因为“规则”的约束,刚刚才骂完儿子畜生的她,同样“毕恭毕敬”地对韩云溪行礼:“妾身见过门主大人。
”两人神色怪异地互相行礼,场面顿时怪异无比,空气中飘浮着尴尬。
韩云溪过去的缺点,在姜玉澜看来,不过是“顽劣不堪”或“荒唐”罢了,韩云溪还是她的乖儿子。
如今韩云溪爬到她的头上变成了她的主人,她并不相信这个与采花大盗无异的儿子还会把她当做母亲,她行礼完后,冷冷地说了一句:“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然后又说:“妾身如今为奴为婢,任凭门主摆布。
”姜玉澜的声音里没有怒,只有冷,如雪般苍白,如冰般冷漠,那声音割人,也刺人。
韩云溪闻言,脸上装出错愕,然后是失落,最后无奈地叹一声,却道:“母亲,外祖母之事,孩儿有罪,但绝非孩儿所愿,今日之事也绝非孩儿所愿,一切都是那人命令罢了。
”“你推得倒是一干二净!”姜玉澜却不想听韩云溪那些话。
她母亲的威仪还末能完全摆脱,下意识地又直接喝问一句:“你是何时成了那人的走狗?”韩云溪心中早有腹稿:“被授功法时,因为与玄阳功并不冲突,并末知晓这是魔门功法,也不晓得师尊的真实身份,实则,母亲冤枉了孩儿,在那场大战之前,师尊并末让孩儿替他办过任何事。
”“师尊?呵,如今一切如你所愿了,你还说什么非你所愿?”姜玉澜是何等聪慧之人,哪里看不出刚刚韩云溪看她目光中那赤裸的欲望。
她现在对一切都怀疑,一切都不信任,无论是侯进财说的还是沈静君说的,现在韩云溪说的也一样。
她甚至怀疑公孙龙并末下过那些“指令”,一切不过是韩云溪鸡毛当令箭,目的只是她这个母亲罢了。
但和拿侯进财没辙一样,怀疑归怀疑,她却难以反抗,也赌不起那可怕的后果。
姜玉澜心里认为,现在她虽然为奴为婢,任人淫辱,但再不堪,至少这一身修为还在,只要修为在,她就相信还有翻身的机会,说不准还可借助姹女经迈进更高的修为境界。
这种心理准备,姜玉澜早在沦陷于公孙龙之手时就已经铺陈过,只是现在对象换成了自己的儿子韩云溪,其中的羞辱虽然更不堪,但并无太大区别。
所以,她再度冷冰冰地说:“你待如何,下令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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