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啪”,条凳在黑毛怪背上开了花。
黑毛怪浑身一震,跳转身又朝他扑了过去。
元晨风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扔掉板凳腿就跑。可黑毛怪看似笨拙,实则奇快,一下子便跳到元晨风身后,举起了爪子。
完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千钧一发之时,一个鹰般的矫健身影卷携着满月状的刀光从天而降,利落地将黑毛怪劈成两半。
元路又惊又喜地喊道:“孟大哥。”
黑衣少年的声音很冷静:“这是尸体所化的黑凶,你们没事吧?”
我好奇地盯着来人手中的刀。如果我没记错,那是莫晓一爹爹莫重天的刀。
“唉,”坐在树枝上的师傅懒洋洋地说道,“看戏正起劲,出来一个搅局的,真没……”
忽然,师傅的声音陡然消失,一股冷风轻轻从我的后颈拂过,头皮顿时一麻。我想动,可身体像石化了似的怎么都动不了。眼前的东西渐渐变得模糊,像水一样化开。恍惚中,一双冰凉的手捧住了我的脑袋,脑海里响起了一道飘渺的女声:“你不是莫晓一。”
迷糊中,我不由自主地答:“我是,我当然是莫晓一。”
我叫莫晓一,家在一个小县城。爸爸妈妈在我五岁时就去南方打工赚钱了,我在众多亲戚家流浪了七年,十二岁时开始一个人在老屋生活。爸爸妈妈的消息很少,除了每年给我寄一次钱以外基本不和我联系。高考后,我鼓起勇气南下去找他们。结果,他们真的赚了很多钱。爸爸娶了一个新妈妈,妈妈也找了一个新爸爸,两家人其乐融融,生活幸福美满。当我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都没认出我来。
于是我再次背起行囊,拿着爸爸妈妈一次性给的学费回了家乡。一进门,我拉开被子倒头就睡,没想到一觉醒来我成了另一个莫晓一,还多了一个即将病死的爹。
这个爹和他的女儿也不亲,明知他女儿失忆还逼她女儿发奇怪的誓言。爹在我醒来后的第三天就过世了,将我交给了师傅。虽然师傅好吃懒做,又嗜赌,又嗜酒,还时不时用我的恶疾威胁我,但有人认识总比被人忘记有趣,于是我安心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