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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儿继续轻喊:“陵兰,陵兰,陵兰。”
“我让你别喊!“嵇苍一边吼,一边扶着自己的分身往里冲。可冲了半天,以往斗志昂扬的分身在弦儿的低喃声中败下阵来。折腾得满头大汗后,他精疲力竭地倒在一旁盯着床帐发呆。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并肩躺着,就像两小无猜时一样。
突然,嵇苍轻声问:“姐,你很恨我吧?”
弦儿沉默半天:“嗯。”
恨透了。
因为只有恨嵇苍,她才能找到活着的感觉。
“我就知道。”嵇苍猛地坐起身,支着脚,扶着额头,半天没说话。
忽然他一咬牙,翻身而上。
一手捂住弦儿的嘴,一手扶着粗大狠狠地顶了进去,然后恨恨地盯着弦儿,一边挺动腰肢一边骂:“我哪里有错?打仗的不是我,让你颠沛流离的不是我。我只想做官,让你做官太太。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
弦儿恍恍惚惚地看着头上规律摇晃的云帐,仿佛觉得身体已不是自己的。遥远的记忆涌上心头,酸楚无比。
不是嵇苍的错,那是谁的错呢?
若不是世道大乱,她和嵇苍会在北岭过着太太平平的日子。她不会爱上陵兰,不会品尝这生不如死的别离之苦。也不会恨嵇苍。
是谁的错呢?
又是接连好几日没见到嵇苍。
这阵子颇不平静,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金属味,还有股股腐尸的味道。夜晚,不时有点燃的箭矢和火鸦滑过竹林上方,染红了孤寂的夜空。
弦儿熟悉这种战争的景象,城外一定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