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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背后传来了沈冲阴阳怪气的声音:“让他自己洗,头上全是虱子,好一头脏猪。”
闻言,江兰和少年一齐望向他,眼中似乎有怒火在燃烧。
沈冲心虚,抬头看着天。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江兰倒真发现少年的头上全是白花花的虱子。没办法,她拿起梳子想把它们梳下来。可梳子上了头才发现根本梳不动,感情这少年从来没有梳过头。她手上一使劲,少年闷哼了一声,吓得她不敢动了。
沈冲插嘴道:“虱子梳不掉,要把头发全剃掉才行。”
他没胡掐,长虱子的头发确实只能剃掉。但剃头发要征得少年的同意。江兰微微一笑,小心问:“小兄弟,我把你的头发剃掉好不好?”
少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好。”
清脆的声音,江兰大喜,她还以为少年是哑巴呢。
“你会说话,太好了。我叫江兰,你以后叫我姐姐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名字,”少年怔怔地看着她,声音颤抖而不安,“我,能跟你姓吗?”
心酸心痛一齐涌上江兰的心头,瞬间,她打定了注意:“你愿意跟着我吗?我父母也过逝了。你要愿意的话,就认我做姐姐,过几天我带你离开这个寨子。以后有我一口饭就有你一口饭,好不好?”
少年毫不犹豫,点了点头:“好。”
沈冲嗷一声就闹起来:“认什么弟弟,这臭小子偷过我的肉干,我不同意!”
江兰置若罔闻,再好的男人也不能完全代替亲人。这少年无依无靠,她也无依无靠,他们两人可以相依为命,互相照料。
“那我以后叫你什么呢?你得有个名字。
“江猪头。”沈冲得意洋洋地插嘴道 ,“一大一小两头猪,多贴意啊。”
可他再一次被无情地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