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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很软也很大,秀桢蜷缩在床的一角,习惯地陷入暗黑色的睡梦里:
“等我死后那个人就是这个家的主人,所以你去把你未来的新主人带回来吧!”嘶哑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静静地响起,(那个声音的主人应该已经死掉了吧,那么他现在只是在作一个关于过去的梦了——)
羽次家在十五年前曾逃跑了一个叫做静的孩子,他知道他,在他逃走之前他从没有想过要‘逃’,而在那个孩子逃走以后那个‘逃’字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得淡漠了,他只记得他似乎曾经十分异常地关注过那个孩子,但原因是什么他早就已经忘记了,所以当那个他应该叫作‘主人’的人提起那孩子时他唯一想起的只有一双异常黑亮的眼睛——那双眼睛中似乎闪烁过某种让他注目的东西。
他所要做的只是去假装,就像他以往那样做的,没感觉假装有感觉,不觉得耻辱就假装耻辱,一切都只要假装。
假装脆弱、假装软弱、假装—— “你是——故意的吧?”
一个冰冷的带着一种淡淡地嘲讽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秀桢的身体在睡梦中不安地扭动了一下:
那个男人看出了他的假装,但为什么在明知道他的虚伪后他却依然把他留了下来?他把他留了下来所以他完成了任务,他成功地在那个男人的身上留下了印迹,他知道他唤醒了他沉睡的记忆,他看到了那个男人的痛苦和挣扎,看到那些以后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嘶哑如耳语般的声音笑得甜蜜而又恶毒:
“不用担心,他一定会回来的,不过把他吸引回来的不是你,不是,把他吸引回来的他哥哥的亡魂,你只是他哥哥的一个薄薄的影子,但是对于想让他想起一切来说,你这个影子已经足够了——”
他知道那个男人会回去,但是当他真的看到那个男人时他的心却奇异地动摇了,他承认的仅仅只是‘动摇’罢了。
他背叛了他将死的主人,那是应该的吧!然后他继续假装,虽然当中他的身体受到了一次不大不小的伤害,但是对于疼痛早已习惯得及乎麻木的他对那一点伤害根本不会在意,然后在旧主人死去以后他来到了新主人的家。
宫藤静,他的新主人,(一切只要继续假装就可以了吧?假装成一只柔顺的小羊——)
“!”床的一边下沉了一下,一只手抚上他裸露在外的腿,秀桢反射性地从睡梦中醒过来,他闭着的眼睛微微转动了一下但却没有睁开。
(即使他不睁开眼睛那只手也会滑上他的大腿慢慢打开他的身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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