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小说

第49章（第1页）

四十八接种

在温泉行宫等待的小玥、龙璧君、风雅雪提心吊胆，日夜牵挂京城和扶凰镇的亲人，深恐传来噩耗。小玥有逃家的前科，龙、风二人把她看得牢牢的：白天寸步不离地陪着她，安慰极度担忧的她；夜晚就安排几位侍卫在她寝室外随侍，决不让她有落单的机会。其实他们太多虑了，小玥还是很识大体的，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增加别人的负担。（小玥：这种时候瞎跑不但是找死也是给别人增添麻烦，我不是哪里危险就往哪里钻的无敌穿越女。）

由于害怕将瘟疫传到行宫，京城和扶凰镇都是好多天才传一次信件。幸运的是，两边都没有坏消息。京城的人在瘟疫爆发时开始陆续外逃，最近的扶凰镇首当其冲，感染瘟疫却还没有发病的人将瘟疫带到了那里，扶凰镇已经有人染上了瘟疫，皇太女去的第十天，镇上开始死人了。据她的描述，死者全身布满红色痘疮，溃烂流脓，惨不忍睹。蓝和风就在她的身边，已经着手寻找感染红痘疮又即将康复的幸存者。根据小玥的述说，皇太女决定牛痘人痘一起试，毫无顾忌地直接用活人做试验。死囚犯人不够就抓乞丐流浪汉，封建专制体现的淋漓尽致。经过两个多月的实验，蓝和风和一群郎中大夫们得出结论：牛痘很安全，接种过的人和红痘疮患者日夜相处也没有感染，人痘也是，只是种人痘的过程中死了二十几个人。皇太女大喜，立刻将接种牛痘可预防红痘疮的消息上奏女皇，并提前在扶凰镇全面实施。恐惧中的人们顾不得恶心，疯狂地四处寻找生痘的病牛，按照皇榜上的方法为自己及家人接种。当得知此法最先由清和公主提出后，人们对她感激地五体投地。听郎中大夫们传言，公主告诉蓝侧君接种牛痘后可以很多年不会再得红痘疮。人们惊喜万分，他们从此再不用害怕这种瘟疫了。公主真是神人也！

实验确定成功的几天后，皇太女和蓝和风回到了温泉行宫，同行的还有一头牛。见到明显消瘦的皇姐，小玥一头扑上去呜呜直哭。

皇太女安慰她，"玥儿，你哭什?，皇姐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

"呜……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害怕你出事，害怕京城传来噩耗，害怕接种法无效反而害死更多的人。"小玥把两个多月的恐惧全吐露给皇姐听。

"好了，玥儿，不哭了。"皇太女抱起她温柔地安慰道："你的方法很有效，皇姐和周围的人都接过种了。皇姐带了一头牛，给你和璧君、雅雪接种。过几天我们就回京城，三个月了，他们一定担心死了。"

事不宜迟，蓝和风立刻为行宫中没有接过种的人接种牛痘。当他拿着小刀和细针来到小玥面前，怕疼的她如临大敌，神情紧张。皇太女一把抱住她，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对蓝和风说："她怕痛，我来压住她，你赶快动手。"

这两个多月，蓝和风已经为成百上千的人接过种，手熟得很。当他捞起小玥的衣袖，露出洁白如玉的手臂时，手有点颤抖。除皇太女殿下外，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接近女子。（女病人不算，医者眼中只有病人没有性别，而且他明显受到两妻共夫的影响，无法再将小玥当做女童来看。）

见蓝和风迟迟不动手，看着小玥的手臂微红着脸发呆，皇太女心中有数，只是接种大事不容拖拉，催促他，"和风，喜欢玥儿的话，以后就多抱抱。现在不要发呆，赶快给她接种。"

说得他俊脸顿时涨得通红，小玥扭着身子表示抗议。

蓝和风定定神，熟练地在小玥左臂上部刮破点皮，用细针挑了点牛痘浓浆抹在伤口上。速度快得连小玥都没喊疼接种就结束了，以后只需观察身体的反应就知道成功与否。

放下小玥，皇太女掩不住疲惫，对这两人说："和风，这两天玥儿就交给你了。她很娇气，你要好好看护，不得有半点马虎。玥儿，你轻了许多，一定是担心过度造成的，我让人给你好好补补，否则你瘦骨伶仃地回京城，我会被父后他们骂死的。"

小玥也怜惜皇太女的辛劳，再三嘱咐她要好好休息，还说了些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休息是为了走更多的路等等，成了唠叨的管家婆。对于她说出不合年龄的话皇太女和龙璧君都已经习以为常，蓝和风却听得呆掉了。公主聪明早慧，他已知晓，但是刚才的话绝对不是十多岁女子说得出来的。这些话包含了许多哲理，只是人生经验丰富的学者大儒才能总结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