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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两个揣着钥匙的,则被毫不留情地打发,各回各家的房门。
商时序关上门,开始在脑子里冷静地分析战局。徐宴礼这个曾经最大的心腹大患,如今算是彻底出局,掀不起风浪了。
按照他对他老婆那吃软不吃硬、底线分明的了解,绝无可能再为那个满嘴谎言的家伙回一次头。
至于江墨竹,有点难搞。江家毕竟树大根深,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家族底蕴摆在那里。江温安那个人,就算平日里对他这个儿子再如何放养、看似不管不顾,可江墨竹终究是江家这一代唯一的嫡系血脉,真动了根本,那老狐狸不可能坐视不理。
还有那个暂时窝在自家客厅的戚应淮,现在看着是个没什么根基的小虾米,莽撞又直接。奈何他投了个好胎,爹妈双方后台都手握实权,护短更是圈内出了名的,简直是把这唯一的儿子当眼珠子一样疼着护着,动他一下,后续麻烦无穷。
商时序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这三个,他整死哪一个都不行,手段太狠辣容易引火烧身,还得时刻提防着被那两位联手或者各自想办法整死。
商时序磨了磨后槽牙,心底莫名涌上一个念头,这世界上,跟他商时序品味一样好、眼光一样毒的人,怎么他妈就这么多呢?
真不是什么好事。
李兀将一杯温热的牛奶放在戚应淮面前的茶几上。
戚应淮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仰头看着李兀,眼睛在灯光下显得很亮,带着点未褪尽的少年气:“我正常流程走完,再过不久就能正式入职了。李兀,等我拿到第一份工资,第一个就给你买礼物。”
“给我爸妈也得买。”
李兀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沉默了片刻,才开口:“等你开始工作,进入那个环境……会不会有人私下里嘲笑你?”
戚应淮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问题,眉头挑了一下,语气干脆:“嘲笑什么?嘲笑我来参加过这个节目吗?真好笑。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上了节目,谁爱嚼舌根谁嚼去。”
他拿起牛奶杯,喝了一口:“只有那些自己心里自卑、活得拧巴的人,才需要通过嘲笑别人来找存在感。”
李兀看着他坦然的神情:“你能这么想,就好了。”
他其实是怕戚应淮因为那段公开的经历,在踏入新环境时感到心理落差,怕那些可能的风言风语,会让这个看似张扬直接的年轻人心里留下疙瘩,暗自多心。
但戚应淮似乎天生就是个能够逻辑自洽的人。这大概源于他从小生活的环境,家庭给予了他足够的安全感和无条件的支撑,让他骨子里就带着一种不畏惧外界眼光的勇气。
正因为拥有这份底气,他才可以毫无负担地去探索各种可能性,包括参加那个在许多人看来有些出格的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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