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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过誉了,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回到讲堂里的应惑,目光放在白观身上,他能感受得出。这人身上有灵气。虽然微弱,但在凡间界这个几乎没办法修道的地界,能够走上修道之路,也算是凤毛鳞角。看来,这凡间界也没有预想之中那么无聊。
应惑到他的席位落座。他的席位跟沈淮寂在同一行。作为人人都得分个三六九等的九州朝,在席座上面,自然也不能无礼。世家子弟按照家族势力的大小来划分座次,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学识格外出众,而这个例外,自然是徐聿洐。也只有他能以一贫二白的身份坐在沈淮寂身侧了。
付麓领着白观进到学堂,他介绍道:“这是白观道长,我曾经的同门师兄,今日他同我一道讲学,你们有什么需要解惑的地方,可以向白观道长请教。”
听完付麓的话,座下的学生跃跃欲试。在这九州,有谁不知道白观道长。这白观道长听闻已经有上百多岁,然而相貌一直保持在不惑之年,可谓是这世上得道的神仙,就是官家也要给他一份薄面。
应惑半撑着脑袋,没有理会讲堂上的热闹,他偏头,散漫的眼眸落在沈淮寂的身上。
望着他冷淡的侧脸,仿佛是遗世而独立的高岭之花。应惑一边看着,一边轻嗤。
应惑视线赤裸,丝毫不加掩饰。无可避免的被坐在沈淮寂身侧的徐聿洐注意到了,徐聿洐抬眸望向应惑,这应惑眉目依旧张扬,只是那股张扬,多了先前没有的不羁和慵懒。
正看着的应惑,接触到徐聿洐的打量,眉目微扬了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继续望向沈淮寂。
被他这般无视,徐聿洐敛下眉眼,面容依旧温和,他轻抬起了手。
付麓见状问道:“聿洐,你有什么事?”
“夫子,学生有一惑想请教道长?”徐聿洐温声温气道。
白观道:“什么惑?”
徐聿洐站起来,附身拱手作揖:“前几日,学生阅览了《中州志怪》,里面常出现夺舍二字,白观道长你是得道的神仙,不知道这世上存不存在夺舍这种东西?”
白观脸微一变,正肃道:“这夺舍是有的,但那是邪法,为天道所不容,只有邪修或是残暴的魔修才会使用这等邪术,一旦世上存在这东西,必定会被天道谴责,而我们这些修正道的修士,必须以除掉这些邪物为己任。”
“邪术这东西万万不可沾,极其容易走火入魔,最后沦为一具人不人鬼不鬼的行尸走肉,你们若是发现有谁被夺舍了,可告知贫道,贫道会为你们除害。”
听着白观道长的话,学生纷纷交头接耳。
好一个义正辞严,应惑闻言,不禁嗤之以鼻。
徐聿洐恭首拜谢:“学生明白了,谢谢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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