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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童贯最先喝道,“项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赵佶却没有当场发怒,修得一身好涵养,大笑起来。
赵构听到这话时就知道完了,园内虽有奇石屏开,声音却无阻拦,外头等候觐见的皇子与帝姬们听得一清二楚,尽数震惊无比。
“继续说。”赵佶打趣道,“童卿,去传郭京,让他赶紧过来,听听自己部下在说什么。”
童贯马上出去传召驱魔司的正使。
项弦叹了口气,答道:“大宋退守南方,苟延残喘,至鞑靼灭金后再急转南下,二十万军民投海自尽。”
赵构疯狂使眼色,想告诉项弦这话本可不必说,实在太远了。项弦却认真道:“官家,莫看当下汴京歌舞升平,浩劫到来,就在顷刻,不可不防,须得在黄河边上加急驻防,以抵御金军在夺得燕云十六州后突然南下!”
赵佶说:“现在我有兴趣了,来,你仔细说说。”
项弦沉吟片刻,于是从抵达山西大同府,连同认识萧琨的全经过说了出来,直到开启天命之匣,萧琨发出了第一问。
此时郭京戴着冠,一身黄袍,仙风道骨地来了,站在项弦身边听着他的叙述,面如土色,汗如雨下。
及至项弦将倏忽之言原原本本告知,话锋一转,谈及天魔,赵佶终于不想再听下去,朝童贯问:“四天前,北方送了什么消息来着?”
童贯道:“完颜宗翰将军称咱们这边的项弦项大人,意图刺杀他。”
“臣确实揍了他一顿。”项弦知道完颜宗翰受辱,必然要找回场子。
“你在佛宫寺下,殴打金国大将军?”赵佶难以置信道。
“是。”项弦没有半点惧色,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答道,“他纵容手下,在应县四处烧杀劫掠,令成千上万无辜百姓家破人亡,燕云本是我国领地,此举乃辱我大宋。若非身为驱魔师,我当场就得取他性命!”
“你知道这会引发什么后果么?!”童贯说。
“那不是我要关心的事。”项弦说,“想必童大人已打发了来使。”
赵佶朝御座上一靠,又道:“郭京,你有何话说?”
“臣不知情,臣……实在不知情!”郭京知道皇帝终于生气了,忙跪伏在地,分辩道,“臣甚至不知项弦前往佛宫寺一事,乃是康王撺掇……”
赵构色变道:“不,不是的!”
赵构听到这话时,知道自己也跑不掉了,只得单膝跪地道:“父皇,儿臣与项弦相识日久,儿臣以性命担保他所言非虚。但儿臣并未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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