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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帮忙做了收尾工作,撤横幅收道具……弄到很晚,回公寓见黑黢黢一片。算算时间,够江舒亦从酒店到公寓来回三四趟了。
“在秋月湖,马上。”江舒亦应道。
“心情不好啊,”靳原问,“在哪?带你去玩。”
过了会儿,岔路口出现辆摩托,靳原精准摆尾,大长腿踩地,没问江舒亦怎么了,只朝他笑,“上车。”
江舒亦没说话,迎着月色,闷热的夜风和湖边柳树上的声声蝉鸣,安静地看着他。
漫无目的地想,正常的语气正常的话,甚至隔着手机,靳原怎么听出来的?
他再次坐上那辆掉漆的二手摩托,经过灯光稀稀落落的图书馆,熟得不能再熟的文学院,烤鸭饭一绝的三食堂……
搭着靳原的腰,又觉自己鬼迷心窍,明天有早课,大半夜不睡觉,竟然去玩。
去哪儿玩?
穿过庄严肃穆的校门,驶进街道。走的大路,油门拧到底,停在数十公里外的大理石建筑旁。
江舒亦仰头望,江城市体育馆?
靳原在侧门捣鼓几下,门吱呀一声开了,“我认识这里的管理员,随时能来玩。”
江舒亦跟着进去,体育馆顶部的大灯“嘭”地亮起来那刹那,被震撼到了。
宽敞如湖的泳池、高度不定的跳台、似无边际的观众席……像举办国际赛事的跳水场地。巨大的空间里,只有他和靳原存在。
“这个点去沿海公路很危险,”靳原站在7.5米跳台上,笑着说,“在这里,你想怎么跳怎么跳。”
江舒亦望着幽蓝的泳池水,想的却是,没带换的干净衣服,跳完会很狼狈。
神色略带犹豫。
“第一次玩紧张很正常,”靳原提议道,“这样,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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