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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贩子总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时降停的拇指抚过糖纸,发出细碎的声响,“可我知道眼泪换不来仁慈,只会让鞭子落得更重。”
“我恨透了那些人说‘认命吧’。”时降停的嗓音像淬了冰,掌心的糖果被捏得咯吱作响,糖纸尖锐地硌进皮肉,“好像一句‘命不好’,就能洗清他们所有的罪,就能将所有肮脏都归咎于我的身上。”
可下一秒,他忽然松开手。被揉皱的糖纸静静躺在通红的掌心里,像一只垂死的蝴蝶。
“但我认命。”
他忽然笑了,眼底映着江余担忧的目光,“命运让我遭遇那些,却也让我遇见了你。”指尖轻轻抚去对方眼角的泪,“我们踏过荆棘,跨过深渊,从死路里硬生生闯出一条生路。”
手臂猛然收紧,将人深深按进怀里:“才能像现在这样真实地拥抱你。”
江余的眼泪浸透了他的衣襟,颤抖的手指几乎要掐进他的后背:“你从来没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还想找到她吗?”
时降停垂眸:“我找过了。也找到了。”
江余试探的问:“是在什么地方?”
“她死了。”
“我从前附身过很多人,去寻找她的消息,从一个老婆子口中得知,她早死了,得病死的。”
江余:“”
“都过去了。”时降停吻着他的发顶,“阿余,你看我破茧成蝶了。”他忽然退开些许,捧着江余泪湿的脸,眼底闪着明媚的光:“我没有输。”
“没有输,我们都没有输”江余用力回抱住他,给了他得之不易的安全感。
没等江余从情绪中抽离,时降停突然站起身:“我们去弹琴吧。我想它需要做出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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