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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曜年少,虽然性子不沉稳,可一旦坐下来干他喜欢的活计,手又稳又巧,心思也细,编出来的草鞋细致又舒服,有时还会拿去镇上卖。
除此之外,他还会刻木雕、糊风筝。
雕刻不了大的物件,只是些可以在手里把玩的小东西。
前两年陈知总骂他不务正业,不知道从哪儿弄块木头瞎琢磨,搞得衣服上都是木屑。
后来裴曜削削刻刻,瞒着家里人往镇上跑了一趟,竟把那几个上了一点颜色,打磨光滑的小木雀小木鹅卖了出去,带回将近一百个铜板。
自那以后,他再琢磨那些小东西,裴家人都不说什么了。
猪食煮好后,长夏拎起沉甸甸的木桶往后院走。
裴曜抬头看他一眼,很快又低头,专注手里的活。
长夏没看见,自顾自穿过夹道,进了后院喂猪。
今年养了三头母猪,其中一头留着配种下猪仔,另外两头养到年底,一头卖去镇上,一头留着自家杀着吃。
猪圈用石头砌得整齐结实,圈墙也足够高,防着猪跑出来。
裴家房子是前两年新盖的,就连猪圈都砌的不错。
猪圈地面用些零碎青石板铺平了,打扫收拾更方便,天冷时铺些稻草就好。
不像以前的土面,常常被猪尿或水弄得泥泞。
长夏喂了猪,又给鸡鸭剁了草,换了水,这才从后院出来。
见窦金花坐在院里打算洗衣裳,裴曜给她拎了两桶水来,长夏连忙挽起袖子:“阿奶,我来。”
窦金花虽然六十有一,但精神好,干惯了活,力气还是有一把的。
她捣洗,长夏帮着搓一搓,又在清水里透干净野澡珠的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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