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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瞻月身上穿的,还是那件水华朱的重锦裙,头上怕失了礼制,簪了几朵小巧的绢花,其余都是银饰,但依然没忘了插上那青玉簪。
皇上赏什么,她就穿戴什么,确实有点俗气,难怪旁人不服气。
宴会上丝竹管乐、歌曲舞蹈不断,她并没有听见别人的议论,也对那许多打量的目光恍若未闻。
这些日子皇帝忙,去永安宫也少,不过前日倒是来和她说了一声。
问她有没有什么过年的菜品物什赏给齐家,可经皇帝的手送去。
这是齐瞻月在宫中过的第一个年,去年虽只有她和父亲团圆守岁,毕竟家人还是在身旁。
赵靖这是在全她思家之情,她知道。
本想做些父亲爱吃的点心,可想了想父亲的脾性,怕他连年都过不好,尽顾着谢恩惶恐,只得强忍着作罢。
赵靖见她谨慎又小心,心里叹了气,最后按着赏至各王府官员家的菜式,以褒奖她哥哥的名义,也赐了齐府一道菜。
而后初一祈福拜见,一直忙到初十。
太后之前可以说是赐了她两次死,齐瞻月当然不敢有怨言,本来担心因盈贵人的事,太后还要为难,但巧的是,因为被齐瞻月打岔少了的那碗避子汤,盈贵人就诊出有孕。
赵靖也没说什么,过年间就复了位份,也给了应有的赏赐,母子关系总算缓和了些。
所以齐瞻月去问安时,太后也没苛责,提点了两句,按着规制也赏了她东西,甚至连裕王那茬都没提。
接着开春,桑蚕礼,祈谷典,皇帝又是忙得不可开交,齐瞻月都没见过他几面。
只在祈谷殿举行仪式时,赵靖问了句齐昌明在不在。
齐昌明惶恐不安,出列接旨,本以为皇上有吩咐或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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