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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就笑:“不用呀,你爹不至于。”
裴长青可以自己上厕所,不需要好大儿端屎端尿。
屋里的裴长青很想给小崽子拎进去打屁股。
最终却只是装没听见。
小鹤年就答应跟着去地里了。
裴母则赶紧去灶房准备早饭,昨晚泡了豆子,早上焖豆饭,上面放箅子蒸粟米饭,省得只吃豆饭胀气。
吴秀娥从东间出来,冷冷地瞪了沈宁一眼。
沈宁:“对了,大嫂,二哥伤着不能下地,过些天你得出钱雇人帮爹收稻子。”
吴秀娥眉头竖起,“你不是讹了我爹好些钱粮,说要请人秋收的?”
沈宁撇嘴,“哎,那点好干啥啊?俺们的棉被为了给你男人买书当掉了,现在里面都是芦花碎草。
收完庄稼冬天就要来了,那我不得买点棉花絮上?棉花多贵呢,去年55文一斤,今年棉花收成不好,保不齐就得六十文。”
说完,她叹口气,“哎,我就是厚道人,给你和大哥面子没狠要,否则不给我八吊我都不待回来的。你们不雇人我也没辙儿,爹一个人干不完,大哥也不可能下地,那就烂地里呗。”
谁怕谁啊。
说完,沈宁就转身去灶房了。
她今儿要去镇上给裴长青抓新开的药。
吴秀娥被她气得浑身哆嗦,感觉天旋地转的。
她怀疑自己也被沈宁气得脑淤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