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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是陌生号码,她还是接听:“喂。”
是看房的中介,跟她说雨太大了,而且没有停的趋势,小区外面的街道都被水堵住了,他的电瓶车过不去,问她走了没,方不方便改天再看。
黎淼说可以,对方说了几句感激的话,挂了电话。
而与此同时,她尚未敲响的门,主动打开了。
男人刚洗完澡,他拿着白色毛巾擦头发,为了省手臂的力气而稍歪头,发梢滚落下来的冒着热气的水珠,滚进他宽松的短袖家居服领子。
看到黎淼,他半是意外半是不解,擦头发的动作停住,黎淼更甚,她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断了通话的手机举在耳朵旁忘记放下来。
他们就这样相视足有五秒之久,发梢的水珠滚进耳廓,乔亦阳才有动作,他抬手擦了擦,稍皱了下眉,开口说第一句话:“有什么事吗?”
是,有什么事吗。
而不是,怎么了。
黎淼从下唇开始,渐渐整个身子都在颤,雨天潮腐的气息更重了。
乔亦阳注意到她的变化,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语气清淡:“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回家吧,都淋成这样了。”
黎淼低头,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气音的“嗯”。
乔亦阳在这时想到什么,关门前问:“是忘带钥匙了么?”
黎淼眨了眨眼睛,皱眉强忍住眼泪,哑声说:“带了。”
分手是她说的,在他察觉到她的情感试图和好时,狠心拒绝的人也是她。
曾经做过的事,都成了尖锐的匕首,扎到她的心脏上。
她知道,她活该。
黎淼咽了下口水,转身。
她慢吞吞地走了几步,期待中的关门声却迟迟没有响起,黎淼脚步顿住,回头看。
而他也在看她,眸色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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