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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旁唯一的入口进入到这被各种繁复符咒和古老铭文封起来的场地内, 岳莫隐的注意力第一时间就放在了那道如白练般的瀑布之上。
奔腾的宽阔水流自高达数十米的悬崖上垂落而下,以万吨之势头砸在下方的水面之上,溅起数米之高的雪白水花。
就在那宽达数米的水花之中,偏偏有那么一处格外平静, 连带着附近水面也变得十分平整,只是无言承接着自两侧传来的涟漪。
那里盘坐着一个小小的人影。
正是谭盛风。
岳莫隐的到来并没有打断谭盛风的动作。
只见他单手反持着不知为何断得只剩下了一小截的惊尘,用尽力气朝着自己的脖颈之上抹去。
“不要!”岳莫隐嘶吼道。
然而他想象中谭盛风皮开肉绽血花四溅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以往那劈在妖兽身上呈现破竹之势的惊尘居然没能在谭盛风的身上留下半分痕迹。
仔细一看,事实并非如此。
谭盛风脖颈上惊尘划过的位置有一道稍宽的银线,而这条银线条在几息只见便从宽化窄,由窄变无,使他的皮肤愈合如初。
就在同一时间段里,惊尘仅剩的最后一段刀刃居然仿佛被自内而外地腐蚀了那样,一块又一块松散地碎裂开来,坠落在谭盛风的身边,又滑落到一旁的池水中。
尽管已经分散开来,但这些惊尘碎片依然明晃晃地反射着天空中的月色。
像玉屑,又像晚星。
而就在岳莫隐和谭盛风之间,散落着无数相同的光点。
显然,这不是谭盛风第一次尝试自我了断了。
就像对待一位老朋友那样,谭盛风轻轻地将惊尘的剑柄放在了不会被瀑布冲刷到的石头凹陷处,整个人从石头上滑了下来立在寒意极重的水中,缓缓抬头看向了水边的岳莫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