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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繁缕确实只比曾念小五岁,但“念念姐”代表的更是大太的护工,当时全家都这么喊曾念。
裴辛夷对这一地鸡毛感到厌烦,淡漠地说:“几时吃饭?”
众人在饭厅落座,裴怀荣坐上座,二房三房分开坐两侧。
家宴是为裴安霓接风准备的,话题自然围绕她展开。裴辛夷听着不出声,在虾仁粥小盅传上桌时,轻声对佣人说:“让厨房换两盅蔬菜粥。”
曾念注意到,抱歉地说:“亏我刚才去了厨房,竟然没注意菜单,还是六妹心细。”
“怎么了?”裴繁缕问得突兀,所有人都看过去。她不想附和关于裴安霓的谈话,趁机把人们注意力引到三太那边去。
裴辛夷说:“他们对虾过敏。”
“这么些年,六妹都会照顾人了。”裴繁缕含着笑意说,瞧见裴安菀朝把瓷盅撤走的佣人鼓了鼓腮,不由得多打量了她两眼。
裴辛夷也注意到裴安菀的表情,低头在她耳畔说悄悄话,她一下子就笑了,眉眼弯弯,露出两颗小小犬牙。
不知何故,裴繁缕忽然感觉裴安菀很熟悉,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挪开视线,裴繁缕撞上了裴辛夷没有任何情绪的视线。
“辛夷今年二十七了?”裴怀荣说,“你自己要过生活,不要只是照顾两个细路。”
裴辛夷笑了笑,“阿爸,都是念姨在照顾他们,我哪有时间?光是店里的事都够得忙,还有你交给我的事。”
裴繁缕略有些诧异,“六妹还帮阿爸做事?”
“碎料啦,不过就是些开支票、招待客人一类的琐事。”裴辛夷笑着说出这番话,席间的暗流涌动忽然破开,浪潮卷席,闷得人无言。
一切上不了台面但又无法交给外人去做的事,都由裴辛夷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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