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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礼的目光追随着牧远歌,见牧远歌走到哪儿,千面跟到哪儿。
“谬赞了。”牧远歌道,“你与其求我,还不如去求求胥礼。”
“何事?”胥礼目光示意。
千面对上胥礼就完全变了个态度,也不知在扭捏些什么,客气规矩地道:“首座大人可得高抬贵手。”
“你不乱说,我便护你。”胥礼道。
“自然自然,好说好说。”千面道。
“别管他,就让他一个人待着。”牧远歌牙疼,外头盛传他跟胥礼一个级别,甚至他气焰略高于胥礼,可真正相处起来,无论上位者下位者,大人物小人物,自认为跟他混熟就口无遮拦,可对着胥礼哪怕再熟也是十年如一日的礼貌客气恭敬有加。
千面千叮万嘱:“就算被你猜中了,长生剑宗相关人士都不会有事,但外人不一样。我觉得你真的要小心一点,你死过一次,他们是金蝉脱壳,你那是凉透了,就算活了回来,你也很可能再遭遇不测,我也一样,两个人也能相互照应……”
神特么相互照应。牧远歌道:“那你可得离我远点,你这条命可是系着长生剑宗掌教的一双手,我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还算全了长生剑宗的颜面。”
他这么一说,千面更害怕了,如果掌教的手就是他的催命符呢!他毕竟是外人,牧远歌这个祖师爷弟子都能死,更何况他呢。
牧远歌说的不管就是真不管,他只是隐约有种预感,不会要人性命。
事情关乎到长生剑宗,牵扯到长生剑宗一把手二把手两大人物,都是生生死死,这么大事,长生剑宗能不管么?
那些活成精的老鬼们闲着也是闲着,难道不会分析内部究竟出了怎么样的变化,那些可都尽是睿智狡猾厚颜无耻之流,岂会毫无作为尽给对方逍遥法外的机会。
除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所有高层都有的难言之隐,那就逗了。
可若非如此,那些老鬼们怎么静观其变呢,胥礼也出奇的沉默。
胥礼的态度或许也就是长生剑宗的态度,牧远歌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事实上,不只千面费解,牧远歌自己也费解他怎么活过来的,长生剑宗典籍上也不曾记载臻至剑长生之境能返老还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