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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我会独自一人在橡皮艇上呢?我明明记得我在短暂的昏迷后就回到了自己的船上,并救起了我受伤的同学。难道这又是一段被我遗忘的记忆?
我纳闷的望着下方昏迷不醒的自己,忽然看见一道长长的水波向皮艇袭来,我有某种预感的睁大了双眼,果然如我意料之中的,我看见拖曳着银灰色头发的身影从海面之下浮了起来,靠近了皮艇边沿,然后他就像每次为我疗伤那样舔过我腿上的伤口,将我那已经派不上用场的潜水衣从身上剥下来,就像幼时那样,将已经成长为少年的我拥在怀里。
而我好似还陷在与蜘蛛蟹对抗的恐怖回忆里,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怀抱本能的挣扎着,挥舞着双脚,惊惶的大叫着,阿伽雷斯却将我搂得更紧了,他犹豫的俯□去,用嘴唇堵住了我颤抖的呼喊,安抚性的抚摸着我的脊背,我很快安静下来,无意识的环住了他的脖子,腿不由自主的夹着他的腰胯,在那些紧密的鳞片上微微磨蹭着,就好像是早已形成的习惯。
但我的习惯显然引起了阿伽雷斯的某种反应,他抚摸着脊背的手忽然僵在那儿,停顿了一下,将犹如考拉般挂在他身上的我这个小德萨罗拉扯下来,放平在皮艇上。我看见自己就那么*的裸陈在他面前,被阳光晒得泛红的皮肤像海豚那样滑亮。我半睁着迷蒙的眼睛,含混不清的呢喃着什么,双腿甚至无意识的微微屈起分开着,露出白嫩的屁股,就像在该死的引诱着阿伽雷斯。
我看见他低着头仔细端详了我好一会,眼底闪烁着烈焰般灼灼的渴望,蹼爪抚摸着我青涩的、尚未长成一个成年男人的身躯,无法忍耐的俯身下来,将我笼罩在了他的身下。少年时的我就那样半梦半醒的仰着细弱的脖子,承受着、享受着这侵入的到来。没过多久,那条埋在水里的黑色鱼尾便耸动着,带着整艘小皮艇在海面上震荡起来……
我口干舌燥的望着这不为我所知的隐秘过往,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那次糟糕的航行过来后,我的屁股疼得好几天都下不了床阿伽雷斯这个混蛋在那时就忍不住占有了我……见鬼,那时我仅仅只有十五岁!
眼前由我自己和阿伽雷斯演出的画面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几乎是在难以忍受的燥热中醒过来,□硬得一趟糊涂。我睁开浮肿的睡眼,看见他正闭着眼,胸口均匀的起伏着,像是对我的梦境和身体反应毫无感知。我的目光徘徊在他抖动的眉眼线条上,逗留在他微微滑动的喉结以下,不可收拾的向下溜。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这个,有可能是因为跟阿伽雷斯睡在一块,受到他的脑电波影响。他看上去也在做着美梦,说不定跟我是同一个。我在安静的黑夜里像个暴食症患者那样响亮的咽了口唾沫,天知道现在躺在我身边的阿伽雷斯简直就像个藏满美味食物的大冰箱。我挺尸般一动不动的躺了一会,望着天花板深呼吸,最终还是忍无可忍的坐起身来,将衣服穿好,打算去盥洗室解决掉我的生理需求。
我蹑手蹑脚的爬下床,推开门走出去。外面的光景让我着实有些惊愕,周围的海面上竟然雾气蒙蒙的,甲板上也不例外,十步之外就难以看清,连船舷都只剩下了模糊的轮廓。不远处的盥洗室亮着灯,好像有人在里面,我裹紧了衣衫疾步走过去,却看见前方站着一个人影,我分辨不清是谁。
“嘿,谁在那?”我喊了一声,那人影缓缓的动了动,姿势有点怪异,耸拉着肩,歪着脖子,手冲我举了起来,似乎是示意我过去。
我疑惑的走了几步,那人却也跟着移动起来,我竟完跟不上,几乎是一下子,那身影便消失在了雾的掩盖里。然而这时我更发现,那本来离我并不远的盥洗室的灯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侧面,我则正站在船舷旁,身边是灰茫茫的海面。我晃了晃脑袋,心疑自己是没睡醒,或者在雾气里迷失了方向,可就在这时我一下子看见,就在我对面大约几米的海面上,隐隐约约的显现出另一艘船的轮廓。
莱茵他们的船靠过来了?我下意识的趴下来向那边张望,可我立即发现那并不是莱茵他们的船,那艘船的船头一样亮着光,船舱是我熟悉的白色,而船身上赫然刻着一串鲜明的英文海神号。
我困惑的睁大眼打量着这艘船,它像我的方向缓缓驶来,愈来愈近,隔着几米的距离,一个人影忽然面对面的映入我的视线里。霎时间我冷汗顿时就冒了出来。
那分明是我自己!
而我的背后,正站着一个黑色的影子。
我毛骨悚然的缓缓回过头去,几步之遥外立在甲板上的是一个腐烂的不成样子的……人鱼。它的脖子上缠附着许多像黑色藤条般的东西,肩膀奇怪地耸拉着,脖子奇长,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弧度向前弯曲着,深凹下去的眼窝里散发着幽幽的绿光,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吓得双腿一软,靠在船舷上,起初以为是阿伽雷斯又发生了恐怖的异变,可当我看见它身后那条深紫的尾巴时,我意识到这是另外一只人鱼,一只可怕的不速之客。我僵硬的站在那,屏住呼吸,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我处在绝对的劣势,假使它向我扑过来,我的退路就只有身后的海面。
整艘船上都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一个活人,但这并不是最诡异之处,而是我竟发现我不在海神号上,那刻着和风纹饰的窗户再明显不过的显示出我在一艘日本船上的事实!
该死的,我的天哪,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还在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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