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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每一次毒完少帝之后,总是到他面前,像只猫钻入他怀里,让他抱着她安慰她。
他近来尤为吃她这一套。
或许是想到了他自己在北地时经历,对她的遭遇多了几分同情与怜惜。
他与危吟眉的关系被少帝发觉那一日,是这般的场景:午后的侧殿空旷无人,少帝推门而入,危吟眉就衣衫不整地倒在他怀中,长发散肩,口脂凌乱,外裙小衣散落在地板上,一边抽泣轻轻地推搡他,口中呢喃着:“七叔你放过我,别这样……”
少帝的身子本就孱弱,自中了毒后一日日衰败下去,五脏六腑如一团败絮,撞见她与他在未央宫云雨,气血翻涌,一怒之下吐血不止晕了过去,待醒来后太医诊断其油尽灯枯,已是回天无力。
少帝重病不起后,二人更加肆无忌惮,总在内殿耳鬓厮磨。
谢灼从没有忘记过她的身份。她是自己的侄媳,这段感情见不得光,然而一日一日相处下来,他渐渐察觉到,自己对她的感情在无形之中变了。
三月春日,他在来皇宫的路上,捡到一只奄奄一息的小野猫,到她椒房殿时随手送给了她。她见到猫儿,双眼中绽放灵光,替猫儿包扎好,将猫儿抱在怀里,对他露出明媚笑靥。
那一刻她站在他面前,他仿若看到了少女时候的她。
在这一段不能为世人所容的感情中,是他越陷越深,几近沉沦……
外人都以为若假以时日少帝驾崩,谢灼必定不会放过皇后。谢灼想的却是待她一如从前,二人的感情虽不能见光,仍可以私下来往。她依旧享有帝国皇后的尊严,椒房殿依旧是她的寝宫。
只是他没料到,这一日真的到来时,危吟眉会自请去道观为少帝祈福。
(8)飞蛾
秋日,细雨迷蒙,雨打西窗。
谢灼登基为帝的第二个月,再一次深夜造访了京郊外的皇家庙观。
“真的不打算与我回去吗?”谢灼坐在窗下,轻抿了一口热茶。
对面美人斜靠茶几而坐,长发乌润披散在肩膀一侧,面容在氤氲茶水热气下显得几分朦胧,犹如一朵雾中的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