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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吟眉心跳砰砰,轻声道:“今日之事,多谢摄政王。”
更漏声滴滴答答回荡在屋内,让这深夜显现出更加深邃的宁静。
危吟眉低下头,看到他身侧摆放着一叠经文,不记得他曾有过礼佛的习惯。
如今的谢灼,周身是冰天凛地的冷,没有一丝烟火气。这样的人,一颗心好像是铁做的,捂不热的。
想起了昨夜的毒酒一事,危吟眉开口道:“昨夜少帝令我为摄政王斟酒,事先我并不知道他的谋划。”
她委婉地道出了前因后果,料想谢灼定能听出言外之意。
但他迟迟没有回应。
冰冷的态度,便表明了他的态度。
谢灼不动,危吟眉也不动,二人就这样僵持着。
从危吟眉的视角,只看到谢灼的背影修长,宽肩窄腰,一派的深沉。
到了深夜时分,谢灼缓缓睁开双目,他从经文中抽出思绪,待转过头去,就看女郎还坐在那里。
她低垂着头,一动不动,似乎熬不过睡了过去。漆黑的月色吞噬了她的身影。
谢灼视线从她脸颊上掠过,起身点燃了灯烛。
立在屋外的手下,推门而入。
谢灼朝进来的宋武道:“去给皇后备一间屋子。”
危吟眉听到了说话声,神思回笼,睁开眼,就见谢灼朝屋外走去。
她随之站起身来,一旁宋武跟随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