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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灼一字一句:“少帝弱主,不能事朝政,以至于朝纲荒废。孤既然是摄政王,从前先帝没有教你的事,以后便由孤代你父皇来教。”
字字千钧,不容反驳。
此言何意?
说少帝朝纲荒废,那便是摄政王来替少帝管朝政的意思。
少帝额头出冷汗,竟不是很能坐稳。
谢灼眸色深沉,站起身来,长身若山水。他的衣角从危吟眉面前划过,没有半分留恋。
危吟眉闭了闭眼,一颗心如同被狠狠地鞭笞,心往深处坠去,背后满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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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到了子时,更深露重。
未央宫中,少帝谢启坐在宝座之上,看向面前的女郎,缓道:“今晚的家宴,皇后在最后关头,阻止了摄政王饮下了那杯酒。”
危吟眉抬起头,眸光泠泠:“陛下在那壶酒里下了什么?为何瞒着臣妾。”
“下了什么?”
谢启喃喃复述了一声,笑容显得几多病态,“若朕提前告诉你,你还会给摄政王去斟酒?”
危吟眉听他如此说,便知自己猜测不假。
他动了动身子,目中浮动阴沉之气。
“今夜的谋划未能成功,带来的下场根本不是你我能担待的。摄政王离去前说的那番话,是何意思,朕不信你不知晓。”
摄政王是要替自己来管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