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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修义靠在门框上,脱掉了西服外套,白衬衫衣袖卷到手肘,衣领被纪阮抓得皱皱巴巴,解开了两颗扣子。
他冷冷淡淡的气质和房间里温馨的画面格格不入,明明是属于他的别墅,他站在里面却像个局外人。
顾修义微微怔了怔:“我?”
赵阿姨一顿,这才发现自己急昏了头,她哪使唤得动顾修义。
她连忙拍拍脑门,笑道:“这样小顾,你来抱着阮阮,我去拿糖浆。”
抱纪阮?
怎么可能。
这孩子太不安分,一到他怀里又抓又挠还锤人,顾修义一件衬衫被毁得七七八八。
抱他?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抱纪阮了。
顾修义转身出门:“糖浆……是在一楼储物柜吧?”
赵阿姨看到这一幕脸上就憋出了笑,冲走廊喊道:“对!储物柜二层左边的医药箱里!”
纪阮确实是感冒了,理由不明,可能是外面的冷气太足吹得他着凉,也可能是在外面待了整天,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温度差给他忽悠的。
整个别墅因为纪阮一个人变得兵荒马乱,一直到医生来了,给纪阮挂上水才逐渐消停下来。
顾修义和赵阿姨一起离开纪阮的房间,轻轻合上门,长长抒了口气,感叹道:“赵阿姨,你以后做饭千万别给他弄油炸的,冰水也别让他喝,嗓子太差了……”
赵阿姨忍着笑:“知道了,我就是没想到你会陪阮阮吃炸鸡,我记得你小时候可讨厌了,说不健康。”
顾修义衬衫上全是炸鸡味儿,他捏着衣领闻了闻,立刻嫌弃地皱起眉,而后又化作一声叹息:“他不是还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