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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祁!你怎么跑了!”
他顺着谢炎毫不按捺的大笑瞪回去,再看景昱梨涡隐现,而“罪魁祸首”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望着天,唇边却扬了个极小的弧度——大抵要西域火齐珠放大十倍才能看清。
景宁的气顷刻消了,干咳两声说:“本少宗主大人有大量,原谅你这一回。”
景祁:“哦。”
“......”
景宁轻哼一声接过景昱递来的外衬,被折得前所未有的整齐,莫名想念起观下的嫩豆腐,“我都快要饿成一张薄纸了,这劳什子‘万物有灵’也不幻化些兔子出来,再不济鹧鸪和黄喉莺也成啊!还能凑合着垫垫肚子...诶——我记得沧州城有一家野味烧得极好,是不是在...是不是在...谢炎!你还有没有印象?”
“在西市朱雀大街五十三号,你以为谁都同你一样脑袋不好使么?可惜那家野味前年底就大门一关,搬迁不知何处去了。”
“真是可惜...那城南的蜜饯呢?东市的碗团呢?北大街的——”
“停,你再说下去自己嘴边的馋涎都要滴出来了。”谢炎没好气地咽了口唾沫。
四人在他们的交谈间已走出段距离,眼前所见之景却如先前的七日般无二,连日光渐盛,蒸闷出难耐的燥热都栩栩欲活。
景宁的喋喋不休也逐渐偃息,恹恹拖着腿行了半个时辰,终于忍不住问道:“我们这是要往哪里去?你们方才那么点时日,就已经把这里琢磨透了?”
“没有。”景昱说,“我不过隐隐有些猜想。”
“什么?”
“总要存在一个...分离真实与虚假的‘特别’之处。”
景宁耷拉着脸,哀怨道:“那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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