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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写完“正”字的最后一横,对方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这两个字。”
她才骤然回神,再开口时却有了几分迟疑:“你从前也是个读书人吧?”
他那一手字写得极好,瞧着似比宋砚的字还具风骨些。
谢征却道:“一介武夫罢了,哪敢妄称读书人。”
他这话瞧着似在自谦,莫名又带了几分狂妄的嘲弄意味,似乎极不喜欢那些所谓的读书人。
樊长玉松了一口气,又问:“那你从前是做何营生的?”
谢征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觉着她今日颇有几分刨根见底了,但念及对方救了自己,又愿意收留他养伤,问清楚些倒也是情理之中。
他稍作思量道:“算不得什么正经营生,曾在镖局给人做事。”
怎料那女子脸上突然就浮现出了几分惊喜之色:“这倒是有缘了,我爹年轻时也是在外边走镖的!”
谢征:“……真巧。”
好在对方没继续问他关于镖局的事,两手交握着,似乎颇有些紧张,又问了他一个问题:“那你成亲了吗?”
谢征审视起眼前的女子,被他盯着,她面上似有几分窘迫,但独独没有羞怯。
他一时间也琢磨不透她问这话的意思,如实道:“未曾。”
樊长玉手都快被自己掐红了,才终于破罐子破摔彻底豁出脸面去道:“那个……我想请你帮个忙。我家中遇到了一些麻烦,我爹娘过世后,大伯一心想占了我家的房地,昨日硬抢地契不成,接下来怕是得去官府递状纸了。若由官府判,我爹娘膝下无子,那房地当归属我大伯,要想保住房地,而今唯一的法子,便是我赶紧招赘个夫婿。”
谢征眼皮狠狠一跳:“你想让我入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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