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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山没带剪子,摘枸杞只要红果子,还是用手快一点,枝条背来背去沉甸甸的,还占地方。
裴曜在旁边树林里到处张望。
他眼睛好,看见高高的树枝上,一只麻灰的鸟儿隐在树叶当中。
这种鸟只是骨架大一点,肉少骨头多。
搜寻一阵,没看见肉多的鸟,更没野鸽子,他将弹弓别在后腰,过来一起摘枸杞。
“没打到?”陈知问道。
裴曜说道:“没什么好的,过会儿上别的地方再找找。”
他今天起打鸟的念头,其实是闲着没事,手有点痒,想给狗打几只斑鸠煮了吃。
自从那年裴曜做了第一个弹弓,兴头十足,又有天生的准头,一下子来了劲,天天往山上跑。
一开始杨丰年和裴荣还跟他一起上山,后来两人就没那么大劲头了。
他打的最多的就是斑鸠,一家人全都吃的面露难色,从此再也不爱吃鸟肉。
连裴曜自己到最后都不愿意吃了,又舍不得丢掉,多少是个肉。
斑鸠不值钱,山里飞的到处都是,拔毛也费事,自家吃不完,陈知今天拿两只给老庄子的本家婶婶送去,明天提两只给老堂叔打打牙祭,碰上裴有糖回娘家,赶紧就给她带几只。
有时裴曜一天能打十几只,在村里分一分,还有剩下的,裴有瓦便带着七八只斑鸠去镇上卖,他想尽快出手,卖得便宜,倒是赚了将近四十文。
后来没工夫去镇上吆喝叫卖,家里的活要紧些,裴曜偷闲打回来的鸟就只能给狗吃。
那时候还没有白狗,老黄狗倒是不挑,天天吃都不腻。
这一片的红枸杞摘完,三人又往其他地方去找。
比起乖顺的长夏,裴曜对这一带的山林更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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