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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佣人应声离开。
邵宁烛本来想称呼她,可是骤然间无论如何想不起了,只好干巴巴地说:“姐,过年好。”
“你可别这么叫我,我受不起。”段玉虹鼻根深处微微一嗤,接过小锤子只管砸那个核桃,“别拘着啊,你们聊你们的,刚才我不在的时候不是聊得挺好的吗?”
尽管早就作足心理准备,邵宁烛脸上的笑还是慢慢冻住了。方永祥低低地咳嗽了一阵,喝茶润了口喉才说:“邵扬这次去印尼,有没有在你面前说过什么?”
“你是指……”
“有没有什么抱怨。”
邵宁烛把头摇了摇:“这个倒没有。工作上的事我不大懂,只是听他说印尼那边雨多蚊子多,住宿条件也不比家里。”
方永祥哼了一声:“他就是不够踏实,需要出去历练历练。现在人人都觉得我偏心,把他派去国外把怀业留在家里,我也懒得解释。”
邵宁烛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只能点头称是。这样枯燥无味的对话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她起身去了趟卫生间,可是不大会用那里面的智能马桶,不小心把裤子上淋了大片水。
白色裤子湿了以后非常明显,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没办法,只能豁出脸去求助段玉虹。段玉虹一看她那个样还以为她尿失禁,捏着鼻子叫她站远一点。方永祥也觉得脸上无光,摆摆手让段玉虹赶紧带她到楼上换身干净衣服。
衣服倒是多得很,段玉虹随手挑了件不要的扔给她,然后就让她自己换好了再下来。房间里有什么邵宁烛也没敢多看,只是见着珠宝首饰一大堆,梳妆台足有半面墙那么宽。
稍作整理后再下楼来,客厅又多了一个人。段远江从外面回来了,正挨着他姐吃着核桃仁。他眯起眼睛又把邵宁烛打量了一遍,随后不屑地收回目光。
“姐,怀业呢?”
“跟朋友打高尔夫去了。”
“哪个朋友?”
“他就说了一嘴我哪记得住,无非就是以前交情好的那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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